亂萬事萬物的運轉規則這一種手段!”
“我們大漢,也并非只有天道這一個敵人……”
“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懇請陛下三思而后行!”
陳勝忍不住挑了挑眉梢,直接將話挑明了問道:“你這是在勸我退一步嗎?”
這么多年來,向來是他說什么,范增就是什么!
他都記不起,上一回范增反駁他的主意,是什么時候!
甚至,范增有沒有反駁過他,這都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范增連忙回道:“老臣只是請陛下無比三思,此事雖不至于開弓沒有回頭箭,可一旦開了弓,即便是能回頭,損傷的國力、民力,也再也無法挽回。”
“陛下殫精竭慮、夙興夜寐十四載,好不容易才有今時今日的局面,為一時之氣……委實不值當!”
陳勝終于擰起了眉頭:“所以,你以為,我是為逞一時之氣,才上桌與天道弈此一局?”
范增躊躇了幾息,低聲道:“無論是為什么……都不值當您親自上桌!”
“陛下,任誰人如何偉大、如何了不起,那都是歷史!”
“當下,唯有您才是四海八荒之主、唯有您才是大漢開國之君!”
他說得含含湖湖。
陳勝卻還是聽明白了……小老頭話里這意思,分明是擔心他被三皇五帝,以及孔子、莊子他們,當了槍使!
他沉吟了良久,突然抬起頭望向權衡府的穹頂,徐徐收束身周固化的人皇氣與國運之力,一句一頓的說道:“我知道你也聽得到,今日我便一并說與你聽,話我只說一次,聽不聽、認不認,在你!”
“至始至終,我都無意與你為敵!”
“屬實是你的手伸得太長,手下人的手又太黑!”
“不該你管的,你非要橫叉一杠子!”
“別人不愿意,就玩陰的非逼著別人低頭!”
“沒這樣的道理!”
“至少我這兒,不認這樣的道理!”
“要想好,那就大家都本分些、和氣點。”
“不該亂伸手的,別亂伸手!”
“手下人該管的,也得管管!”
“你敬我一尺,我自然會還你一丈!”
“可你若再死性不改,非要將我大漢捏在你的鼓掌之中,強迫我們膜拜你、順從你、任你擺弄……”
“那就開戰!”
“我可能會死!”
“但你也絕對別想好過!”
“你應該知道……”
“我陳勝從不說大話!”
“就以四季為基、雨水為線!”
“倘若你肯坐下來商量,那就好好的讓我大漢風調雨順!”
“倘若你覺得我不配和你商量,風霜雨雪盡管來!”
“我陳勝都接著!”
話音落下。
一道粗大而猙獰的閃電從天而降,破開穹頂精準的噼向陳勝。
陳勝瞬間松開壓制的人皇氣與大漢國運,只聽到虛空似有龍吟之聲響起,浩蕩的玄色光芒沖天而起,反卷著從天而降的雷霆沖出破洞。
直到這時間,轟鳴的雷霆之聲,才響徹金陵城。
那聲音,就像是一個遮天蔽日的巨人,俯視著金陵城怒吼了一聲,連大地都似乎在這道吼聲之中顫抖了一下。
“冥頑不靈!”
陳勝冷笑著低下頭,眼神中有輕蔑,也有憤怒:“你看到了,尊嚴從來都不是忍出來的、退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贏出來的!”
范增擔心他被三皇五帝、孔子莊周等人當了槍使,稀里湖涂的和天道鉚上。
但事實上,無論是三皇五帝還是孔子莊周,都從未向他灌輸過任何與天道敵對的思想。
甚至與他交流最多的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