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陳勝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知女媧娘娘對我多有回護,但我陳勝能有今日,乃是我大漢忠臣良將殫精竭慮、不舍晝夜,是我王師將士奮不顧身、征戰四方……還有,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伏羲天皇,我與女媧娘娘沒有什么特殊的關系!」糢
胖頭鯨像人一樣坐在馬頭上,抱著兩只鯊臂,不滿的說:「你少跟我老人家唱高調,是與不是,我老人家心里有桿秤,你心里也應該有桿秤,做人可不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這不是一個漢家兒郎該做的事,更不是你陳勝該說出口的話!」
這或許就是為什么胖頭魚明明修的是天道一系的道途,最終卻成了人道亞圣。
這老頭身上的人味兒,比絕大多數人道道途修成的亞圣都足。
起碼陳勝至今都沒有見過第二個,似他這般貪吃貪睡貪戀紅塵的亞圣。
這或許也是陳勝與他交情深、關系近的原因。
陳勝沉默了片刻后,捏掌向青冥揖手,平心靜氣的說:「陳勝并非不知好歹之徒,實是一時亂了方寸、口不擇言,請女媧娘娘海涵!」
話音落下,陳勝感覺到有一只溫暖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短發上,輕輕的撫了撫,冥冥之中,似乎還有一聲悵然若失的輕嘆……糢
聽著那道若有似無的輕嘆聲,陳勝心頭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總之是有些不大好受!
「說說吧!」
胖頭鯨揮動鯊臂拍著圓滾滾的肚皮,語氣緩和了下來:「你崽子向來老謀深算、喜怒不形于色,是啥事兒能令你動這么大肝火兒?」
這話,既是在問陳勝的事由,也是在變著法的向上邊的女媧娘娘解釋:「娘娘,這熊崽子真不是不知好歹的東西,著實是遇上事兒,著大急了……」
只能說,他與陳勝,真真是極好的酒肉朋友。
陳勝當下也不猶豫,一五一十的便將方才在昆侖山下發生的事,包括他與老子的賭局,都一五一十的說與了胖頭魚聽。
他知道,女媧娘娘這會肯定在聽。糢
胖頭魚聽完后,愕然道:「竟然連他老人家都親自下場了?」
陳勝略一沉吟,補充道:「這事兒,我心頭感覺……極其的不好,總感覺像是有什么天都塌下來的大事要發生,可我是把該捋的都捋了、該想的都想了,實在是想不出來是哪里要出事,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去天外天找老祖宗們解惑!」
胖頭魚聽后,并沒有質疑他因為些許無憑無據的直覺就如此如臨大敵。
他比陳勝更加明白,道德天尊到底有多可怕!
同時他也相信,以陳勝治世人皇的直覺,的確是感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沒敢怠慢,當即就起卦,可卦象還未浮現,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震散了形。
他登時就回過神來,吭都沒敢吭一聲,給陳勝留下了一句「候我片刻」,就縱身躍入了虛空當中。糢
陳勝聞聲,不由的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方漸漸遠去的巍峨大山,同樣一言不發的回過頭,繼續望向前方。
大軍復向前行出二十余里后,忽有斥候飛馬來報:「啟稟陛下,前方五十里外,有不明大軍屯兵大河之畔,兵力約有十萬之眾、戰象戰車合計兩千余……」
「十萬人?戰象戰車兩千余?」
陳勝打斷了斥候的回報,重復了一遍這個兩個關鍵詞。
斥候給予了他肯定的回答:「回陛下,兵力出入不過萬、戰象戰車出入不出五百!」
「嗯,看來是正主來迎接我們了!」
陳勝笑了笑,眼神冷得出奇:「再探!」糢
「唯!」
傳令兵抱拳轟然應諾,而后一勒韁繩,飛馬離去,暴烈的馬蹄聲就如同戰鼓聲一樣,令所有虎賁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