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二馬哥倆,都極為不忍的偏過臉去,心頭滴咕著:‘太上皇陛下這是嫌事兒還不夠大嗎?’
陳守權當看不到他們眼神中的躲閃,垮著張老臉大步走到殿上,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哥倆,坐在皇位腳踏板上玩耍。
他開口,聲音鏗鏘有力、眼神兇厲殘忍,如同風雪中獨行孤狼:“今日殿中,都是人皇視之為肱骨、倚之為手足的心腹之臣,是他認為可以托付家國的能臣良將!”
“對著列位,廢話、客套話,咱就不多說了!”
“一句話,昨日之事,咱不能再等人皇回來親自處理,大漢是人皇的大漢、也是咱們的大漢,人家這回都爬到咱大漢面門上疴屎疴尿了,咱們要是再連屁都不敢崩一個,往后還有什么顏面自稱漢家男兒?”
“咱們大漢家當幾何,列位心頭都比我這把老骨頭更清楚,只要是能報此深仇大恨、揚我漢家兒郎之威,縱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請列位暢所欲言!”
殿下群臣遲疑了片刻。
很快,蒙恬便第一個出列,揖手道:“啟稟陛下,以下臣之愚見,血債還得用血來償,此事縱然與犬戎、百越沒有直接干系,他們定然也在暗地里幸災樂禍,下臣提議,暫緩移民之政,繼續向兩疆一邊增兵,貫徹‘堅壁清野’之策!”
若是以往,他這個提議必然會遭到范增、蕭何一干人等的反駁,因為大漢的糧草經不起這么消耗。
但這一回,二人卻是不假思索的接連揖手“附議”。
陳平更是直接站出來,義正言辭的大聲說道:“臣不贊同蒙尚書所說,屠城就屠城、滅種就滅種,扯什么‘堅壁清野’?吾煌煌大漢,豈是那敢做不敢當的蠅營狗茍之輩?”
“咱爺們就是要告訴天下人,別他娘的亂伸爪子,敢亂伸就殺你全家、屠你九族、滅你族裔!”
“這回西方教那些禿驢的老家,距離太遠,咱夠不著,而且有人皇陛下在那邊,也輪不著咱們去主事,那咱們就先挑夠得著的,把犬戎和百越屠成赤地再說!”
“倘若蒙尚書不愿沾此千古罵名,咱愿與蒙尚書換個位置,蒙尚書來我禮部主事,咱去兵部,咱有九種方法,叫犬戎與百越死盡埋絕!”
他幾乎是指著蒙恬的鼻子大聲說道。
蒙恬心頭惱怒不已,正要回擊,就聽到韓非的聲音響起:“下臣韓非,附陳尚書之議!”
殿內群臣,齊齊看向輪椅上的韓非,目光之中都有震驚之色:‘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韓非!’
“那就打!”
殿上的陳守,勐地一拍桉幾:“蒙尚書盡快制定通盤戰略,提交給咱!”
蒙恬連忙揖手:“唯!”
蒙恬剛剛退回,蕭何就又一次出列,在群臣訝異的目光中,鎮定自若的揖手道:“啟稟陛下,依下臣之愚見,可繼續加大新生活運動的推行力度!”
“當初尚書令李斯李文忠亡故,陛下疑心背后乃是西方教禿賊作祟,特提出以新生活運動破除封建迷信、還以顏色?!?
“其后諸外夷驚慌失措之態,也驗證了人皇陛下此舉,確有奇效。”
“既然如此,我等何不乘勝追擊,與兩疆一邊亡國滅種之策相呼應,徹底粉碎西方教胡僧的一切陰謀詭計?”
他的話音落下,依然是范增第一個站出來“附議”。
然后是蒙恬、陳平、陳風……
直到卡在韓非處。
殿上的陳守等候幾息,才問道:“韓卿可是有異議?”
韓非揖手回道:“回陛下,下臣無有異議……只是下臣以為,國朝推進新生活運動,不能再局限于新生活運動?!?
蕭何疑惑的向韓非揖手:“請韓公指點一二。”
“指點不敢當,倒是有些許愚昧之見,還請蕭尚書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