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丫低著頭“嗯”了一聲,流著淚,抬腳就走。
張光明說:“我真為懷著未遂之志,即將離世的老支書感到非常的惋惜呀。”
這時,忽然從醫療室內傳出兩個女人大聲吵吵的聲音:“周鳳你快說,你為啥給我兒子拿的藥是苦的?”
王大丫一聽,又轉回來,小聲對張光明說:“光明你聽聽,霸道的李寶妹和善良的周鳳又吵起來了。
她倆萬一打起架來,咱倆還得趕緊去阻止哩。”
張光明點點頭。
倆人靜靜地聽著醫療室內的吵架聲。
“因為你小兒子的腮腺炎引起了并發癥,如果我不給你兒子加那些苦的中藥,就很難控制他的病情。更確切地說,如果我不用那些苦藥給他吃,說不定就會引起腦膜炎。”
“你別危言聳聽了,說什么并發癥呀,腦膜炎呀,你別再狡辯了!
你一定是那日聽見,我和趙黑妞說的那些話了,你才給我小兒子拿苦藥,來報復我是吧?”
“你別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既然扯到這件事兒上了,我就要問你,你們倆好卑鄙呀,你跟趙黑妞為啥說出那么不堪的話語來誣陷我呢?”
張光明和王大丫唯恐倆人打起來,就一前一后走進醫療室的門。
“寶妹呀,不是我多嘴,你說事情過去就讓它過去唄,何必舊事重提呢?多傷感情呀!”王大丫勸說道。
張光明也趕緊勸說:“我記得,咱們上高中時,你們倆可是很要好的閨蜜呀,怎么現在卻是判若鴻溝呢?”
他想:還是因為那件兩女爭一男的事情,這倆人竟然結下這么大仇恨嗎?
李寶妹無言以對,惡狠狠的瞪了周鳳一眼,還嫌不解恨,又照著周鳳的臉“呸”,吐了她一臉唾沫。
張光明和王大丫看不慣她這樣欺負周鳳,就責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李寶妹就悻悻的走出醫療室的門,帶著持槍凌弱蠻橫的霸氣,又扭過臉來瞪了一眼周鳳又罵道:“你真是不要臉的燒-貨呀!”然后她才趾高氣昂地走了。
周鳳立刻滿腹委屈,雙眼流著淚水說:“你們看看她……”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了。
張光明和王大丫都勸說道:“你別跟橫行無忌的李寶妹一般見識,她是仗勢欺人。改天我們去批評她哦。”
周鳳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點頭說:“謝謝你們啊!咱們回家吧。”
仨人都走出了醫療室的門。
周鳳流著眼淚,鎖住門。
張光明問周鳳:“你們倆在沒結婚之前,不是很好的朋友嗎?從啥時候變成冤家了?”
王大丫她也好奇地問:“按說,你們兩家人,在咱們村可是最該幸福的呀,可為啥你們倆白眉赤眼的,一見面就吹胡子瞪眼的吵鬧不休呢?”
周鳳沒有回答,她抽泣著走了。
王大丫搖了搖頭,跟張光明說了聲:“張光明再見咯!”
她唉聲嘆氣地也回家去了。
張光明看到這一切,心中不免有些觸目傷懷。
他邊走邊在心里發出感慨:村里真是百弊眾生啊!難道大隊干部們都不管嗎?
中午,張光彩正帶領著社員們在河岸上開墾荒地呢。
老支書一只拳頭頂著肝臟部位,一邊往河邊走,一邊喊著說:“張隊長準備種啥哩?”他的聲音明顯力氣不足。
“栽種紅薯苗,土豆苗,洋姜苗,再點種一些花生。”十三隊的隊長回答。
“老支書您從醫院回來了?咋不在醫院接受治療呢?”張光彩聽說老支書得了很嚴重的病,住進了縣里的省醫院,但是他卻不知老支書得了啥重病。
“嗯,我在醫院輸完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