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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精打采的走了過來。
他來到窟窿門前,張光明看著可憐人郭教授因遭貶斥,所以他的面部表情如槁木死灰般,精神萎靡,沮喪到了極點。
他很理解郭教授此刻的心情,就立刻熱情地跟郭教授打招呼。
郭教授強露出一點笑容,回應了一聲,話語如冷卻的冰塊。
他不好意思地說:我家的街門上的鎖已經生銹嚴重打不開了,所以我無法請你進來呀!
張光明趕緊說,“公社邱副書記告訴我說,郭教授您今天來……大隊干部們商量后,想讓你今天把家里收拾一下,明天就到咱十三生產隊里去……工作。”
他說工作兩字時,帶著不好開口的語氣。
郭教授聽聞張支書的話后,苦笑了一下。
“郭教授你看如何?”
“你們安排我去哪兒,我就到哪個生產隊報到就是了。”郭教授的聲音非常低沉。
張光明慌張地轉身就邁開大步往家走,留了一句話:“我一會兒再來……”
張光明來找十三隊的正隊長張光彩和副隊長,也就是他的老婆李月娥,來和倆人商量幫助郭教授收拾破家舊院的事情。
他知道,通常這時的正副兩位隊長,都是在商量著怎樣安排隊里的社員們干什么農活。
然后張隊長再敲鐘。
只見這時的李月娥依著一棵大樹,一面哧啦哧啦拽著麻繩子納鞋底,一面和張隊長說著讓隊員們干什么什么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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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瞧見丈夫急匆匆地走過來,就滿眼不解的眼神看著他問:“文雅爸,你咋來這兒了?”
張光明急忙說道:“張隊長,文雅娘,我跟你們倆小隊干部商量一下,郭愛民教授被下放到咱村了。
公社干部下命令說,讓他來咱村掃大街,還讓他喂牲口。
我剛從他家來。
我讓他先把屋里屋外收拾一下,再來咱隊上找張隊長報道。可是他家院里荒草荒樹太多了,屋里的塵土肯定多得很。我想請……”
“啥?讓郭教授來咱村掃大街?還讓他喂牲口?”張光彩和李月娥沒等他把話說完,同時吃驚地問。
“嘖嘖嘖,讓一位高級工程師來干這活兒?這不是雄鷹在笯嘛?”李月娥滿臉詫異的表情說。
“這不是埋沒人才嗎?”張光彩惋惜道。
張光明接著對倆人又具體地說:“你們也知道,他家的雜草已經瘋長成一人多高,雜七雜八的樹木瘋長的更是老高了。
房屋里的灰塵肯定積攢很厚了,而且大門已經爛糟糟的了。
所以我建議,咱們帶領著咱生產隊的社員們去幫他,整理家園,再給他家換個大門。
你們看他現在是那樣的落寞無助呀!
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幫他呀?
張光明的眼神里流露出焦慮與肯求的表情。
李月娥聽完丈夫說的話,也著急地看著他說:“那還用說嗎?我們得幫助有困難的人嘛!”
她又扭過臉對張光彩說,“張隊長,我看咱們得幫他,一定得幫他呀!”她用非常爽快且又肯定的口氣說。
張隊長蹲在地上,手里拿著個長煙袋桿正吸著毛煙,吐了一口如一團霧的煙說:“我想起了六三年漲大水那時,人家幫過咱隊多少危房的困難戶呀!
所以咱們確實得動員咱生產隊的社員們,去幫郭教授把他家的里里外外修整修整啊。”
張光明馬上露出了喜悅的目光看著妻子說:“文雅娘,我剛才看見他消瘦得已經是皮包骨頭了。
因此我想和你再商量一下,咱給郭教授送些吃的糧食和蔬菜,還有穿的衣裳,還有用的鍋碗瓢盆,柴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