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小的相思鳥兒,哪里會是這只大喜鵲的對手呢?
它躲來繞去就是不肯離開“他的愛妻”。
一群大喜鵲撲撲楞楞地飛來圍攻這對相思鳥。
不一會兒這只公相思鳥,就被一群喜鵲啄傷得遍體鱗傷了。
這只母相思鳥兒,遠遠地望著她的老公哀聲叫喚。
那群鴿子飛到另一棵樹上,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看著那只受傷的相思鳥,聲音低沉的咕咕咕地叫著。
就連楊花柳絮榆錢,紛紛灑落就仿佛化作了些許悲憫的淚水。
張支書和兩位知青看了眼前瞬間發生的一切,則心情格外的沉重。
張支書就吟詠出意境深邃的一首詩:
《鴿知憐憫》
眾鴿蹬枝鳴悲音,
恃強凌弱缺愛心。
念茲前時多和韻,
楊柳泣淚撒天渾。
張光明他仿佛看到了郭教授受圍攻的樣子,他觸景傷情地想:難道是郭教授的冤情,感天動地泣鬼神了嘛?
鳥兒“啼哭”,樹兒“落淚”。
李中秋讓張支書來評價三人誰作的詩更好一點,張支書他說:人對同事物的理解各不相同,所以表達的詩意也就不同。
咱三人沒有好與不好的區分。
幾位知青在地頭的樹蔭下,涼快時只顧暢想未來,對這里發生的一切并無察覺。
張支書幾人已經薅了一畦地,又拐過來了,他問幾位知青都歇夠了沒有呀?
他們這才慢慢悠悠的走到地頭彎下腰來,漫不經心得東揪一把西拽一把的,并沒有將野草的根部薅起來。
張支書讓他們干活要認真,一定得把草根拔起以絕后患。
……
這天到傍晚收工時,馬曉梅和李雪花就又抱怨說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腰也直不起來了。
張支書他為難了一下,就又說:那明天我就讓你們跟我去給小麥澆水吧!
次日張光明果真帶領著駐隊干部們和知青們,一同去井里打水,擔水澆了一天的麥地。
可吳保國又嘟嚕道:“張支書我們實在是受不了,肩膀都磨腫了,而且累得兩條腿都拖不動一點了呀!”
駐隊干部們也是一樣的感覺,卻不敢說出來。
張支書他最后撓撓頭想了一下,說,“那你們明天就去給稻子看鳥吧!這總算是最輕的農活了吧?”
知青們都高興地答應著:“好啊好啊!”
知青們只給育種基地的稻田,看了三天的鳥。
馬曉梅就說:“張支書你整天的讓我們喊著“哦去去,哦去去。把我們的嗓子都喊啞了呀!”
“誒?你說說,這沒有艱苦的勞動,哪來的五谷豐登呀?”
她被張支書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語了。
她就沒再言語,可她用目光偷偷地瞪了一眼張支書的背影,以泄憤……
知青們也正在試驗田里收割油菜,他們聽到不遠處傳來歌聲與唱戲聲。
李中秋嘿嘿地笑著說:“看,今年的小麥,油菜,春玉米大豐收了,不但有糧食吃了,而且還有有油吃了,村民們能不高興嗎?”
秦春天也忙說:“是啊是啊,工人盼高產,農民盼豐收嘛!”
馬曉梅卻又很不滿意地說:“這烈日當空照,身體要烤焦。
那些農民們也不怕太陽曬,還高興的又是唱歌又是唱戲的,嘁,瞎哼樂個啥呀?”
李中秋說:“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
她有些不耐煩地“唰唰”地割了一把摔在地上,瞪著眼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李中秋看不慣她肆意糟踐莊稼,嚴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