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廢棄的大樓天臺,阿爾泰爾坐在邊緣,長長白發在夜風中飛舞,看著天上滿月不知在想什么。
如水的月光灑在她那白皙無瑕面龐上,美得令人窒息。
“看夠了嗎。”
突然阿爾泰爾回過頭,花季少女般稚嫩面龐上露出不符合的冷峻,看著坐在墻角陰影下,如高座王座般寫意的白亦劍。
聞言,白亦劍微微一笑:“雖然在未來你的樣子我看了幾百年,不過就算再給我幾千年,幾萬年,天天看也不會看夠。”
白亦劍突如其來的深情,讓阿爾泰爾眉頭一皺,壓下心底微微心慌,冷哼一聲:“哼!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可沒相信你說的話。”隨即冷笑道。
“再說幾百年,你還真的當自己活了幾百歲嗎,這種話你以為誰會信?”
此時距離白亦劍來到這里已經兩天了,白天時間這里幾人都不在,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比如阿爾泰爾就去了別的虛幻世界。
而白亦劍也跑去了市內閑逛,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會出現。
“幾百年。”白亦劍輕笑一聲,笑瞇瞇看著阿爾泰爾:“其實我活了幾千萬年了,真的,不騙你。”
看著越說越離譜的白亦劍,阿爾泰爾給了他個冷淡眼神,隨即回頭懶得理他了。
見此白亦劍也只是微微一笑,繼續看著那端坐在月光下的少女,眼中微微露出懷念。
這種輕松寫意的心頭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了,對于他這種被千萬年光陰沖刷的存在來說,什么激情,沖動熱血這些早已經在生命中消失。
一次沉侵于規則法理感悟中就是幾萬幾十萬年,一念滄海桑田,萬物變遷,文明毀滅又重生。
別說曾經崛起于微末之際的人生百態記憶,就算是一些號稱永生的神祇都抵不過他一次睜眼的時間。
白亦劍能記住那些女人,是因為當年的記憶太過深刻,美好,刻苦銘心銘刻于靈魂之上不愿抹去,保留著心中唯一的人性。
此時隨著一個個女人的真靈凝聚回歸,白亦劍心態也從坐看恒古悠悠,萬物交替的淡漠中喚醒了一些人性。
就在阿爾泰爾坐在月光下沉思,白亦劍坐在墻角欣賞眼前美景時,突然阿爾泰爾眉頭一挑,嘴角露出輕笑消失不見。
砰!!
廢棄大樓中,身穿軍裝,白發如雪的阿爾泰爾坐在唯一一張沙發上。
地上,一個滿臉恐慌的短發青年被愛麗絲特莉婭扔在那里,本人則看著阿爾泰爾,質問道:“貴方曾說,只要抓到想象出吾之世界的神,逼迫其進行改變,吾之世界便會變革。”
“這就是你的創造主么。”阿爾泰爾微微低頭,打量了那個長相普通的青年。
愛麗絲特莉婭眼神凌厲,緊緊看著阿爾泰爾:“你說所有的往事皆為此男人所為,要使世界向善,則也不可缺少這個男人,這便是被稱為創造主的神的力量。”
“因此,我確實讓這個男人用筆改變了吾之世界,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說道這里,愛麗絲特莉婭語氣中蘊含被欺騙的憤怒:“豈有此理,吾發現竟然也無法回歸自己的世界。”
“我必須必須從戰亂中拯救自己的世界,必須擊退溫特維爾特的軍隊,重新奪回五大都市才行,我沒有時間在這種地方嬉戲玩耍。”
說道這里,愛麗絲特莉婭已經怒不可赦,目光落在短發青年背上,滿腔怒火幾乎壓制不住地大喝道。
“都是你的責任,創造了那樣地獄一般的世界,竟然還把它作為消遣的劇目,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我竟然是被你這樣的人創造出來的,簡直慚愧至極,難以忍受。”
說完,愛麗絲特莉婭右手虛握,光芒閃爍間那柄擁有巨大槍頭的龍槍出現在手中,槍刃落在短發青年眼前,讓青年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