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隨時可以使用。
“城市中間一百萬的怪物,干翻一萬個也很好?!?
“不過,你把海螺救出來,砂里一族怎么辦?讓他們死光嗎?”
老貓很平靜地跳到了陸遠的肩頭,就如同先前無數的戰斗一樣。
“我把罌虞樹的樹根砍了,那便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标戇h硬聲道。
不滅巨龜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聽說海螺被抓走了,也是一臉暴怒,在一邊大吼大叫些什么:“那是我兄弟的妹妹啊?!?
陸遠穿好了自己最精良的裝備,朝著遠方高速奔跑。
沙漠中難得的多云天,幾朵魚鱗一樣的云,遮擋住太陽,給蒼茫大地帶來難得的涼爽。
“戰友,聽見嗎?戰友!”陸遠奔跑的時候,拿起了那一顆眼球,發起了心靈感應。
“聽——見——”對面傳來了很慢很慢的聲音。
“我要參加一次危險的戰斗。如果我長久沒有打電話過來,就說明我已經落敗了,不用再掛念。”
“盤古大陸本來就有風險,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生存與死亡,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陸遠沒有理會對方慢吞吞的詢問,掛斷了電話。
越到生死危機,他的大腦愈發清醒。
他移動速度不斷加快,在廢墟帶中一路狂奔。
風沙吹在盔甲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和城市中心的百萬個花苞硬拼,他絕對不是對手,有大炮也不行。
于是,他找了個下水道的井蓋,鉆了進去,里邊有些潮濕,一些甲殼類的昆蟲在下水道亂爬。
據砂里人所說,這些蟲子都是由一個名叫“母蟲”的超凡生命,繁衍出來的,這些蟲子有劇毒,甚至污染了下水道的水源。
黑乎乎的環境中,陸遠沒有放慢腳步,只是沿著下水道,朝著某個方向前進。
砂里人描繪的地圖,他一直記在心尖。
他看到了巨大的母蟲。
一只胖胖的,長滿了觸手的長條形昆蟲,就像白蟻的母后,總共有十幾米的體長,占據了蘑菇額角落。
一雙猙獰的復眼滴溜溜地望著他們一行人,口器中發出尖銳的咆哮。
“給我滾!”
陸遠的驢頭面具,綻放出猩紅的光芒。
他舉起了手中的黑鐵長劍,右腿屈弓步,做出一個揮砍的預備動作——他真的下一秒就會發起攻擊,而且是以瞬移的形式,爆發全力,以盡快的速度斬殺這家伙。
老貓也吐出嘴里的機槍,雙眼冰冷。
可能是被這一行人恐怖的殺氣所震懾,母蟲叫了兩下,居然退卻了。
這蟲子可能進化出了微妙的智慧,沒有為難這一群幾乎發了狂的旅人。
又或許,它剛剛靈魂歸位,有些虛弱。
它跑了。
“算你好運!”
“嘩啦、嘩啦”,他們一路淌水,穿越七彎八拐的下水道。
又過了一陣子。
陸遠看見地板上有一尊長滿了藻類的玉佩,上面慈眉善目的人形雕像,可能是綠茵文明信仰的某個神明。
它被沖刷進了下水道里,很久很久了。
“保佑我吧,不知道姓名的神,我要去救你文明最后的族人。”
“她死了,綠茵文明就真的滅亡了?!?
“她活了,或許還能繁衍下一代?!?
玉佩沒辦法說話,只是默然無言。
它被懸掛在陸遠的胸前,搖搖晃晃,與盔甲發生碰撞,就如同它見證數千年前,文明最后的覆滅一樣,它總是沉默的。
終于,陸遠看到了下水道處的一個個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