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暫居在執法峰中,不許他南下,也不許江南宗姜家子弟北歸。我就怕到時司空宙以此時齊休等人仍是白山一份子為據,堅持索要……按刑老祖的性格做派,其實是有可能答應的,到時我們該怎么辦?”
四人目光匯聚到齊休身上,楚紅裳一雙美目中淚光浮動,濃濃的牽掛卷戀和不舍情思,已不在自家人跟前避忌,十分外露了。
“聽說當日姬羽梁一主動請纓破陣,刑老祖便突然取出五樣先天之寶,分賜在場的姬、荊、陸、藍、蔡五人,陸藍蔡雖為我天地峰座下元嬰,當時卻全無推脫可能,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事易時移,他們三個都如此不得已,刑老祖又……深厭我楚家。”
楚神通和楚左笙、楚青玉見此情景,不約而同地悄悄交換了個眼神,又齊齊微嘆了一口氣,楚神通說:“只要看上去合于情理,我想他不會介意放任白山勢力來打擊、甚至羞辱我楚家。”
“座主閉了死關……”
楚左笙口中的座主自然指的是天地峰那位,“我齊云又外敵環伺,座主麾下,陸、藍、蔡等家怎么也還有齊云田家照應,而我們又因為無影與齊休的事,和齊云城田家交惡了。”
“這些倒不用擔心。”
楚紅裳說:“在黑山,蔡淵與我交過底,白山派起釁在先,行人祭邪術、攻擊大周書院巡察使姬羽梁等事跡都已被我齊云大肆傳揚出去了,大周書院畢竟還是此界之主,我齊云各位老祖哪怕為了名聲,也不會在大周書院定白山之罪,興討伐之兵前,讓外界知道對白山多有退讓。”
“討伐之兵?”
楚左笙有些不信,“大周書院歸儒派為我齊云與歸古、黑風谷親善之事,并不愿出頭對付白山,他們借外海魔蛇之事奪去姬興德的兵部侍郎職位后,聽說本打算趁勢再將姬羽梁的東方巡察使之職也替換成自己人,但白山派一弄出這場變亂,他們反倒不急著奪權接燙手山芋了,既不給姬羽梁任何支援,又不許他逃避巡察使職責,獨自處置一切。姬羽梁就算在我齊云的幫助下強闖白山大陣,成功拿到了一些人證物證回去書院復命請兵,恐怕結果仍然會令其屈折得緊。”
“再說了,白山化神元嬰全躲在山里,只以法相降臨,哪怕斬滅他法相,不多時又能活蹦亂跳地現身,縱使是大周書院,恐怕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吧?”楚青玉吐槽。
“那就是大周書院他們自己的問題了。”楚紅裳答。
“唉!”
四人議論得情緒越來越低落,楚神通重重一嘆,感慨道:“我記得不久之前,姬羽梁在白山甚至齊云境內執法,還是無處不可去得,無桉不得立斷,沒想到如今卻盡顯無力。天下驟變,還不知我齊云未來如何呢!要知化神存在之間縱使為敵,以往也是高來高去互相使計相搏,最多于不為人知之處短促交手,比如傳說中的黑風谷化神與天理門化神之戰,或者上次座主與聶瘋子、枯榮之戰。像九星坊、黑山與碧湖宮三場于眾目睽睽之下,人類化神存在們陣前相搏,卻是鮮見。青蓮劍宗與我齊云同為正道大宗,向來關系融洽,他家聶瘋子、李元瑛卻先后與我齊云老祖交手此類事情更加聞所未聞。”
“是啊。”
楚青玉感受自然更深,“當年齊休曾對我說過,大周書院曾為白山許多散修小勢力強迫領內凡人改姓之事,就派去許多執法修士生生在各地查辦了數年,期間白山無一家敢于拂逆。”
他一提起齊休,楚紅裳注意力又轉到榻上的齊休身上,蹙眉定定看著,憂色難掩地發起了呆。
“唉!”
楚神通終于忍不住嘆氣出聲,苦口婆心地勸:“大變當前,我楚家照拂他齊休已近三百年,這遭若能救醒他,怎么也算仁至義盡了。時也命也,他受此大難,縱使能醒過來,恐怕本源也要受不少傷害,又在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