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繼續說下去’的表情,雙目略帶憂郁地看著侃侃而談的查爾斯,腦海中則是開始思考哲學界三大究極命題。
“因此,我推測存在以下幾種可能性,其一是那位地府的將領鎮獄明王對您有所隱瞞,只給將軍你看了這個陣法外在具象的一部分,也即是作為‘惡’,‘大地’之具象的地府,而地府本身的刑獄就具有相當的威懾意義,結合了‘轉世重生’的誘惑,足以對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生靈同時造成威懾和誘惑。”
沉靜的聲音之中,被推測為欺騙楚烈的‘鎮獄明王’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斜著眼睛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楚烈,壓低了聲音主動問道:
“那其它可能呢?”
“其它可能?”
查爾斯嘴角微微挑起了一抹弧度,隨手一抓極為嫻熟地抓起了書桌上放著的酒壺,仰脖便大口大口地灌入喉中,喉結上下起伏著,足足數息之后,他才將那酒壺重重地放在了書桌之上,袖口擦過嘴邊酒漬,臉上神色變得有些陰沉,沉聲道:
“剩下的可能,我認為歸根結底只有一個!”
聲音微頓,查爾斯無光的眸子微轉,黑無常和安閣都感覺自己的脖頸處一涼,竟然對于眼前這個修為低微的男人感到了一絲絲忌憚,楚烈明白查爾斯的意思,微微頷首道:
“放心吧,查爾斯,他們是完全可信的。”
可信的,陌生的聲音……
查爾斯的心中浮現出了一抹了然的情緒,略帶感慨和古怪地嘆息道,果然楚烈大人回來的時候又從不知道哪里拐了些強者回來嗎?
這幾乎要變成克蘭城的傳統了……
心里是這樣想著的,但是查爾斯可不會愚蠢到把這個念頭說出來,臉上依舊是保持著那種嚴肅的神情,壓低了聲音,‘看’著楚烈一字一頓道:
“有某一位‘存在’復蘇了!”
“并不是想銀月女士那一等級的神明,而是比之于本世界的神明更為強大的‘存在’,我并不知道這種存在應該用什么稱呼來代指,但是這種規模空前恐怖的陣法必然存在著所對應的這一‘存在’,這種存在復蘇了……而我們可以大膽推測,人類所有的記載不超過萬年,甚至于是所有的智慧生靈記載中可以與我們世界對應起來的都只有萬年左右的歷史。”
“更早之前的文獻,則必然出現混亂,無法和世界的地理對應,這些文獻被認定為是失落紀元留下的殘存,但是更多人認為這些不過是遠古先民的囈語,因為這些先民記載中的東西是現在的技術所無法匹敵的,如果說是真的,那些記載中的器具必然會留下來,但是沒有,所以除去有限的部分歷史學家之外,大多人將其視作最為原始的神話,但是,如果將這些所謂神話當作是真的,那么一切都解釋地通了……”
“為什么文獻無法與現在的地理環境對應?應為現在的環境早已經被徹底破壞!不再是當初的模樣……毀滅一個文明最為有效的方式就是戰爭和天災,而比之于神明更為強大的‘存在’,足以用一座法陣籠罩整個世界的‘存在’之間的戰爭,對于人類的文明,無論是否是像記載中那樣璀璨的文明,依舊可以用天災來形容,大地崩裂,山河更改,一切人類的技術全部在強大存在的碰撞之中湮滅化為虛無!”
“而現在,這種‘存在’復蘇了……他或者他們復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恢復原本的世界秩序,也就是這座大陣,能夠出現戰爭,這種‘存在’必然不止一位,那么這位存在是否是在慢慢恢復力量,現在只是地府,之后會不會出現支配海洋天空的陣法?現在只是針對人類的靈魂,未來是否會掌控更多的生命,異族,惡魔,乃至于……”
查爾斯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病態的嫣紅,聲音略有些顫抖著道:
“神明!”
“天下萬物,上至神靈,下至惡魔,盡數在規則法陣之中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