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站在楚烈的身邊,看著眼前已經算是一片廢墟的廣寒宮,面上神色滿是悲傷,在當年的大戰之中,這座以美人美景譽滿九州的仙宮就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之前楚烈曾看到的也不過只是玉兔施展的幻境,真實的月宮,早已經不復存在。
聽到楚烈的疑問,玉兔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回答道:“當年二郎真君和仙子走的急,除了讓小仙看顧三太子,并沒有多說什么……”
“是這樣嗎……”
楚烈沉默了下,身上突然有一股極強的法力波動閃過,轉眼之間身軀之上分化出了三道身形,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而楚烈則是握了握掌中的長劍,緩聲道:
“雖然說是這樣,但是最好還是在這月宮之中好好尋找一下。”
“玉兒,你在這里呆了不知多少歲月,和我一起……”
“……是,帝君。”
這次所謂破曉大賽的正選賽在三天之后,而這三天之中,楚烈除去每天晚上回到治愈所防止張宇達等人不必要的疑問,剩下的時間全部都放在了月宮搜尋之中,但是確實就跟玉兔所說的一樣,除了一些月宮之中殘破的法術典籍之外,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無論是當年的仙庭第一美人嫦娥仙子,還是說司法戰神二郎真君……全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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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選賽的當天上午,楚烈坐在治愈所的天臺之上,右手拿著一罐牛奶,左手則是隨意地勾勒出了一道道法印,清寒的月光便在他的五指之間流轉,頗為玄奇,隨意仰脖咽下了最后一口牛奶,楚烈把罐子放在一旁,在心中低語道:
“系統……不,道友……”
“你對二郎真君,似乎很是熟悉……”
“哈哈,二郎顯圣真君,威名顯赫,更是大名鼎鼎的玉鼎真人親傳弟子,老夫好歹當年也曾經在仙庭之中廝混過些年歲,怎么會不知道這尊大神?就連他那位英明神武,氣質不凡的師傅玉鼎真人,老夫都有幸見過幾面,那真的是豐神俊朗,令人一見難忘啊!”
蒼老的聲音在楚烈的耳邊響起,突然微微一頓,繼而略有些好奇地道:“不過,楊戩此人從小行事就頗為縝密,若是真的知道自己有可能一去不回,絕對是會留下更多的線索,而不像是此時的月宮之中,太過于干凈了,若不是……”
楚烈幽深的雙目之中一片漠然,接著老道士的聲音緩緩道:
“若不是當時候他實在沒有時間留下線索,就是他留下了線索,卻被人抹去了,既然他當年的都可以救下哪吒,不可能連留下一道線索的時間都沒有,相較于此我更為傾向于他的線索被人從察覺,然后暗中抹去這一個可能。”
“玉兔的實力太弱,不太可能做得到這一點,那么……”
楚烈聲音微微一頓,耳邊傳來了玉兔呼喚自己的聲音,微微挑眉,手掌一撐地面直接躍起,朝著高樓底層落下去,滿頭黑發被勁風吹拂著朝后飛揚,令他的面容看起來越發地冷澈。
只有一個解釋。
這個世界之中依舊存在著比之于玉兔更強大的‘神靈’,而且必定站在他們的反面。
敵人……
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楚烈的身子穩穩站在了玉兔的身前,神色漠然,風衣烈烈飛揚,把兩個小家伙倒是嚇了一大跳,先是朝著玉兔微微頷首,楚烈看向了滿臉委屈的艾麗西婭,臉上的冷意像是解凍的春雪一樣溫和了下來,緩聲道:
“我先去了……你要注意安全,艾麗西婭……”
“保護好哪吒……”
艾麗西婭微微一怔,聽出了楚烈言語之中的凝重,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了些,一雙金瞳看著楚烈,數息之后,微微頷首認真道:
“嗯,放心。”
“那我去了……”
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