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那幽綠色的空間門,緊接著便是一條極長的甬道,周圍的內壁上依舊是令人不安的幽綠色光輝,只是在間隙之中卻有著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輝流轉著,一個個小小的金色光斑伴隨著幾人的前行而在眼前躍動,仿佛是傳說中舞動于夢境與真實間隙之中的蝴蝶,倒是將那讓人心中不安的詭秘驅散了不少。
楚烈,詭狐,艾麗西婭以及面龐清秀的玉兔,一行四人緩步走在這條穿越空間的甬道之中,一身筆挺軍裝的詭狐走在最前面領路,一邊走,一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口道:
“對了楚烈,我之前沒有跟你說過我離開軍方的原因……仔細說起來,這也是我之所以會在這里的原因……”
聲音微微一頓,青年眸子里面的神色變得幽深而鋒利,似乎又看到了軍方的那些首長軍官們卑微跪在那些骯臟怪物身前的模樣,聲音微寒道:
“我之所以叛離了軍方,是因為我目睹了一個骯臟的交易……不,應該是人性的徹底墮落……以無辜平民,以軍方戰(zhàn)士的生命卑微地去祈求那些非人的造物來滿足他們自己骯臟的欲望……”
“這個很奇怪嗎?”
艾麗西婭在楚烈身邊一邊走,一邊瞪大了雙目看著那斑斑點點的金光,一邊理所當然地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軍隊的首領,應該是地位很高的那種人吧?人類這種生命本身的存在之中就有著無止境的欲望,而這個欲望是會隨著人類站著的高度而不斷膨脹的,就像是從山坡上滾落的巨石,站得越高,滾動地就越發(fā)兇猛,這個時候即便是他自己想要停止也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若要人類沒有欲望,除非那個人一直處于山谷的最底端,而且也不能說是沒有欲望,只是他的地位和力量無法讓這欲望得以彰顯罷了,也因為這樣很多在平凡時候老實的人在得勢之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貪婪暴虐,這可不是他變了哦,人類的秉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變?這只不過是一直壓抑的本性終于有力量使其得以彰顯。”
“這種人類的故事,從最初開始就是這個樣子,人與暴君一代代地死去,教訓一代代地傳承,但是這些傳承的教訓也被一代代忘記,使得這一幕畫面再度一次次地重現(xiàn)。”
“很有趣哩~”
少女拍手輕笑,令楚烈和詭狐的神色微怔,兩人微微對視一眼,卻也只能夠相對苦笑,詭狐想到過去發(fā)生的一幕幕,不由得搖頭嘆息一聲道:
“你說的確實沒錯。”
“至于那個仇人,我用語言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也不用這么麻煩,我這里有從他那里得到的一個……額,算是戰(zhàn)利品,你看看吧……”
一邊說著,詭狐的手掌隨意在腰間一抹,伴隨著一聲清越的金屬鳴響聲音,一道血色的流光從他的手中脫手而出,筆直朝著身側的楚烈激射而出,后者隨意并指一伸,雙指直接將那道血色流光夾在了手指之中,伴隨著細微的翁鳴震顫聲音,那道血色流光徐徐散去,露出了其下的真容——
這是一柄宛如獠牙般狹長的匕首,并不像是尋常匕首那樣的流暢弧形,而是一種倒刃模樣,從匕刃匕鋒到短而微弧的手柄,盡數(shù)都是一片粘稠的血色,握在手中就像是握了一團淋漓的鮮血,一股嗜血不詳?shù)臍庀⒖M繞在這柄鮮血般的匕首之上,令楚烈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柄匕首……
又是這柄匕首!!
絲絲縷縷的金色光芒仿佛被激怒般出現(xiàn)在了楚烈的雙瞳深處,上下浮沉不定,而在同時,詭狐在前方領路,寒聲道:“我當年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一幕,甚至于一手提拔我的將軍也在那些蠕蟲之中,出于信任,我質問了他。”
“然后我就被通緝……駕駛著機甲一路拼殺,因為對于軍方軍備的熟悉而成功沖出了三重包圍圈,然后落在了那顆垃圾星上面,雖然這樣,但是我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