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SD,心理醫生和學心理學的,都繞不開的一個詞。
創傷后應激障礙,發病原因不詳,是個體在遇到巨大打擊后出現的一種精神障礙,可以治愈,也可能復發。
這個病的癥狀,其實不用說也大概能明白,就不過多贅述。
治療,這個無法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標準答案。PTSD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可能需要吃藥,也可能需要做EDMR(眼動脫敏再加工)和CBT(認知行為治療),嚴重的可能還會采取MECT(無抽搐電休克治療)。當然,MECT并不推薦。
拋開這些拗口的詞語,李美玉現在確實需要服用藥物來穩定體內激素了。
藥物就很簡單,抗抑郁藥、苯二氮卓類的抗焦慮藥甚至甲狀腺素都有可能,關于這些,陸令不可能給她開藥,也沒有這個資質。
“這個事,還是建議你帶她去市里或者干脆去沈州一趟,去找專門的醫院開一些藥物,然后才能輔助治療,我們容易把事情搞砸了。我知道你是心理學的學生,但...”提到這個,衛培武非常認真。
“我明白”,陸令看向王所:“還是得聯系張濤的兒子張進修,如果李美玉是精神病,那么張進修就是她的監護人了。需要做張進修的工作,帶他母親去醫院。”
“這個倒是簡單”,王所點了點頭。
“嗯,我相信游隊也在等候時機。畢竟張濤的死訊剛剛出來,也需要給李美玉和兒子一點時間。”陸令跟衛培武說道:“衛師傅,即便李美玉接受了正規的治療,距離我們能從她身上獲取線索,也有距離。如果她狀態很差,我們只能問她一個問題,您建議我們問什么?是她怎么知道她丈夫死了嗎?”
“當然不是”,衛培武還是端起自己的酒杯,咂了一口:“當然還是得問她,為什么不和警察說實話。這里面一定有人和她囑咐了什么。”
“言之有理”,陸令點了點頭。
“當然,這不是解題思路,因為她就算告訴你答案,我們依然不知道王守發和殺手是怎么死的,還是要想辦法突破楊麗和陶萬宇這些人。”衛培武嘆了口氣。
在場的都明白衛培武為什么嘆氣,案子辦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太艱難了。
“衛師傅不必嘆息”,陸令道:“我上學的時候,看過一些未解之謎,和一些懸案,我覺得很多案子之所以搞不定,就是因為嫌疑人的運氣真的是好。有些偶然因素,實在是不可控。”
舉個例子,張三在陰暗的礦井里拿石頭砸死了李四,然后張三趁著換班,從礦井里出來。
張三上來后幾個小時,當地發生了地震,礦井被埋,死了很多人。幾個月后,尸體才一個個挖出來。李四被判定是死于礦難。
李四本來可以出來,但是死在了地下。而李四的朋友、家人全部死于地震,也沒人追這個事。
那這個例子里,張三是完美犯罪嗎?
說實話,肯定是。
但是,這偶然成分占的比重也太大了。
在這么多的命案中,那沒有破掉的,很多都有類似的情況,偶然因素介入,導致了辦案困難異常。
“道理我自然是懂”,衛培武笑道:“案子還是得你們辦,期待你們的好消息了。”
...
這個燒腦的案子聊完,接下來的話題就變得輕松了許多,除了陸令,其他人都互相認識了起碼十年,聊天也沒啥顧忌,紛紛聊起了家常和自己遇到的有意思的案子。
“誒,對了,跟你們說個厲害的”,縣城幸福路派出所的劉所笑道:“三四年之前,我那會兒負責抓票。當時有個老頭,他去接上初中的孫女放學,結果當天晚上孫女學校放電影,晚放學倆小時,這老爺子就去了洗頭房,被我們抓個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