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局刑偵大隊很快就來了,不少參與選拔的“選手”也陸續趕到,游隊帶的專業隊迅速開始開展工作,本地轄區派出所的一個也沒有跟著上去的。
誰愿意上去?一顆人頭在那里擺著!
走廊和樓道里經過勘查,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這邊今天早上還拖過一遍地。
每天早上,服務員都會把樓梯和過道都用拖把拖一遍,因為金玲瓏報案已經是上午十點以后,所以室外的線索用處不大。
“每一種現場,都有它的特點。酒店類現場,主要的精力就是在室內,室外查起來太亂,可能撿到一根毛發,是上個月的住客留下的。”游少華和陸令說道。
“您來了我心里就踏實多了。”陸令點了點頭。
他陸令確實是心理學學得不錯,但是作為新警,這樣的現場完全交給他的話,他都不知道應該怎么搞,游少華不來,初步開展都費勁。
一樓所有的人員,都被分批留在了一樓的四間客房里,女士兩間,男士兩間,每個屋都配備了三名警察或者輔警。考核人員就有不少,刑警大隊又來了三輛車,所以人手現在非常富裕。
把這些人都關在了屋子里,現在商討案件就變得容易了許多。
黃隊也來了,他是縣局考核的主考官之一,安排所有人員,輪批次,上來觀摩三樓的現場勘查。
報名選拔的人,除了游少華、陸令、青山之外,還有4名警察和10名輔警,這些人有一大半沒處理過命案現場,看到這樣的現場,至少10人當場就emo了,有幾位直接看傻了。
從警察隊伍里選職業警察,本身就是挑選“特種兵”一樣的事情,這種現場必須要多經歷。當軍人不能怕血,警察也是一樣。
游少華知道,就今天這一趟,另外14個報名的人里面,起碼就要退出三四個。這是很現實的,大部分人做事就是憑借一腔熱血,僅僅一盆冷水就能澆滅。
除了縣區派出所的兩位警察,其他人基本上都失去了戰斗力了,只能在一樓負責看守一下這里的人。在縣區的派出所里,非正常死亡(自殺、車禍等)接觸的比較多,抗性還是高一點。
陸令強忍著不適,在房屋的門口附近學習案件,游隊也沒進去,只是在外面指揮。游隊并不是現場勘查的專家,更不是法醫,進去用處不大。
“游隊,這個屋子里人來人往的痕跡比較多,腳印很多,但是很奇怪的是,全是一模一樣的腳印”,負責現勘的蘭警官有些納悶:“感覺是嫌疑人在刻意迷惑我們。”
“可能不是”,陸令道:“他們酒店是統一的拖鞋,有點大,42-44碼,只要穿了拖鞋,那腳印肯定一樣。”
理論上說,不同的腳穿同樣的拖鞋,也會有腳印差異,但是這酒店是硬化地面,這種差異是很難看出來的。
“這有點麻煩了”,蘭警官有些皺眉。這案子屬于天生劣勢,直接削掉了現勘警察的一項技能。
隨著勘查的進展,里面再次傳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窗戶也是緊閉的,內部還鎖了一點。
這種窗戶是鋁合金的,兩種開合方式,一種是把窗戶把手掰到最上面,這樣可以從上面開一個五厘米左右的縫,用于通氣;另一種是把把手掰到右邊,這樣整個窗戶都能打開。如果把把手掰到下面,窗戶就被鎖止。(圖見評論區)
目前,窗戶把手向下鎖止了一部分,窗戶已經被鎖上了,從外面打不開,只是沒有鎖緊。(圖見評論區)
蘭警官看了看窗戶外面的落雪,又仔細地試了試窗戶,發現確實是鎖住了。即便沒有鎖緊,也鎖住了。
也就是說,兇手幾乎不可能是從窗戶跑出去的,因為沒辦法在出去之后關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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