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技術人員也被找到了。
之所以沒有發現她倆之前的乘坐電梯的記錄,是因為她倆一直在這棟樓上做服務,樓層都比較接近,一直都是走樓梯。
死者之前通過朋友聯系到這倆,當時人家二人正在服務中,服務完直接過來,確實沒洗澡,因為來之前洗過了。
走的時候,她倆又洗了一次澡。
雖然昨天晚上忙了好幾次,但是她倆對這一單印象很深,因為這一單有個男的在玩游戲,還動不動看她倆一眼。
說實話,這種感覺挺讓人反感。
不要覺得做這一行的沒有羞恥心,這一行入行短的年輕姑娘,還是有羞恥心的,被人看著也會覺得很別扭,但因為本來約好了是2v2,也只能這樣了。
這樣是省事,業務嘛,總要完成,完成一個的難度肯定低。
不僅如此,關鍵是,她們倆提供的口供,與覃子從描述的完全能對應上。
陸令也看了這兩位女技術人員的審訊,判斷她倆沒有說謊。也就是說,覃子從的話,目前沒有找到漏洞。
...
也許,分局怎么也想不到,命案變成了抓票案。
這兩個女技術人員,并不是僅有她二人,背后有一個微信群。
這個微信群,沒有固定的組織者。
這群里全是學生、年輕的。全是女的,沒有一個男的。
這群里人很多,分局治安大隊的看著這個微信群,都有些懵,這得忙到什么時候...
...
燕雨如愿地拿到了東安縣這起案件的許可。實際上,這個案子現在保密的必要性已經不大了,因為最重要的一條線索,也就是這個騾子,已經斷掉了。
這些人之間的溝通,往往都是人對人、當面溝通,每次溝通之后,會約定下一次溝通的地方,所以這里斷了,再想接上,難度是真的大。
晚上,燕雨、陸令、游少華坐在一起商議此案。
“我聽分局的意思,這個覃子從,明天就會放掉了。”游少華道,“查了半天,這確實是意外。”
“嗯”,燕雨點了點頭,沒有接著聊。
“有話直接說啊”,陸令跟燕雨說道,“這事情,我現在沒有什么好的想法。”
“案子現在是邏輯死結,九真一假,唯一的假,還只有死者知道。”燕雨把話說了一半。
燕雨這么一說,陸令也就明白燕雨的意思了。總而言之,燕雨還是覺得這個案子不對勁,但從證據的角度來說,本案就是意外。
“本案的關鍵問題就在于,除去這兩個女的之外,其他的情境,都是只有覃子從和死者兩人。而死者又因為行事特殊,本身就很有問題。我們從死亡時間上來看,死者也是在覃子從死了之后才離開的。”游少華也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他沒有把話說死,基本上就是客觀描述。
陸令辦的案子不多,他能參考的就是之前的幾個案子。
比如說東坡村的案子,突破口主要有三個,一個是陶萬宇知道了殺手身份,第二個是王成自己的供述,第三個是從楊麗那里突破。
總而言之,存在囚徒困境之后,案子辦理就簡單了一些。
本案,不存在囚徒困境,就覃子從一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三人,就這么僵在這里。
“陸令,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你是如何感知,覃子從是偏女性性格的?”燕雨問道。
“這個很難說,從統計學上來說,男性更富于競爭、有干勁、果斷、有雄心,而女性往往擔任照顧等被動性的角色。現場沒有暴力痕跡,而且還收拾了一番,比較細致。我這方面能力還不是很靠譜,只是有這樣的感覺。”陸令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