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天,因為已經準備要走了,也不太擔心暴露,于是找了幾個酒吧的朋友,喝了大酒,問的問題都比較深入。其中就包括5月2號那個案子。那個騾子死了,但是,有人說,在他死之前,貨已經在他手里了。”游少華語出驚人。
“怎么可能。”陸令脫口而出。
貨怎么可能已經到他手里了?他只是一個騾子,拿到貨就得走啊。
“他不是第一次當騾子,通過覃子從旳說法,已經運過兩次,而且都成功了。所以提前一天給他也是有可能的。總之,他死了之后,有人非常非常生氣,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再發貨,估計下一次要等幾個月了。甚至可能等到8月之后。”游少華道,“所以我現在在這里待著,可能意義也不大。而且,我這次線索的獲取,風險有點大,我得走了。”
“為什么要等到8月之后?”陸令有些不解,“他們做生意,這么不頻繁嗎?”
“你知道這里的產地是哪里吧?”游少華問道。
“長白山啊。”陸令道。
“罌s這種東西,是年前種植,現在是花期,成果要8月份才能好。這次的這一批是存貨,下一批,估計得8月份之后了。”游少華解釋道,“當然,我只是說我掌握的這一條線。”
“那我明白了。”陸令點了點頭。
“所以,覃子從問題很大!或者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覃子從走了之后,有別人參與了此事,并且殺人越貨了?”游少華說道。
“不知道,但是...”陸令對這個案子明顯比游少華熟悉,“現場做過微量物證檢驗,整個房屋里,沒有任何海落音的跡象。我們從監控里可以看出,死者就一個箱子,這個箱子也做過微量物證檢測,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海落音。警犬也沒有聞到。”
“警犬也沒有聞到的話,那確實是沒有帶到酒店。”游少華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陸令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覃子從是為了這個殺人,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無論是為了牟利,還是為了銷毀,都是有動機的。
但是死者怎么可能把藏匿的地點告訴覃子從呢?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這個消息也不見得準確,關于這方面的線索,你以后就知道了,相當一部分都是傳言。除了我們的線人為了他的利益傳回來的線索,其他的都需要做好假消息的準備。”游少華道。
“這倒是,這個案子我記住了。你這條線索,還是的想辦法繼續往下推。”
“現在想要偽裝偵查的話,難度變得更大了,你在這里一個月,難免這附近有人見過你。所以你也不方便在這里繼續查。”
“那您覺得,葉文興怎么樣?”陸令問道。
“他?他倒是有兩年工作經驗,但這只事情不是玩笑,他來了我們得保證他的安全。”游少華若有所思。
“文興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非常冷靜。我覺得可以。他負責拋頭露面,我負責背后支持。遼東市區也不小,我又不是非要在光明路派出所轄區。”陸令道:“而且別忘了,我在這里這一個月,出警,從來沒有摘下過口罩,不見得有人認識我。”
這特殊時期,特殊的優勢。要是平日里,警察戴個口罩出警,別人還覺得有問題。現在,摘下口罩都不行,必須一直戴著。
陸令的身材沒什么特別的,178厘米的身高,在遼東市一抓一大把,馬上就是夏季了,他戴個墨鏡口罩,誰能認出來?
“跨市區調人,我沒有這個權限。好在他也是參加考核的人員,相對容易一些。這樣,我去問一下吧。”游少華道。
“好。”
...
遼東市的案子,就這樣暫時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