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高鐵列車飛馳在大地上,陸令看著遠處的霞光,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太陽已經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車廂里人很少,為了坐著寬敞些,陸令和劉儷文坐了前后排。
陸令正看著窗外,劉儷文從座位上起來,坐到了陸令的旁邊,拿出手機給陸令看:“燕雨他們一會兒來高鐵站接咱們!”
“他們也在沈州嗎?”陸令問道。
最近這段時間,陸令一直也沒有關心過隊伍的動向,一個小張就夠他頭疼的。
“是啊,自從向斌等人被抓,他們就一直在在遼東待著,現在也沒什么可問的了,就回來了。”
“他們也夠累的,還來接咱們干嘛?”
“那要是燕隊在外面出差辦案一個月,回來了,你去不去接?”
“去啊。”
“那不就是咯。”劉儷文接著站起身來,又回了前面那排,“晚上吃火鍋。”
“那好。”
陸令暫時拋開腦子里的這一堆想法,靜靜地閉目養神,休息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到了沈州。
下車之后,二人聯系上了燕雨,一去去了停車場。
“這次我們收獲.”
陸令剛說了一半,燕雨搖了搖頭:“走吧,吃完飯再說。”
此時的陸令,多少有點邋遢,倒不是他沒洗澡,主要是頭發太長了,和他以往清爽的風格完全不同。
“好,去哪吃?”陸令問道。
“我家。”
“你家?”陸令有些疑惑。
“嗯,他們幾個正在那邊收拾呢。”
就燕雨自己來接二人,三人很快上了車。
燕雨和劉儷文一個月沒見了,好多話想聊,她倆坐在前排,聊個不停,陸令也插不上話,只是覺得這種狀態非常非常輕松。
燕雨的房子在渾河邊上,陸令對這邊不熟,但也知道這是非常貴的樓盤,地下車庫都非常亮堂,像是五星級酒店一般。
每一層兩梯兩戶,東西戶各有自己獨立的電梯,燕雨家住12樓,從上了電梯到入戶,就只有他們三人。
燕雨刷卡進屋,陸令等人換了鞋,發現這屋里的裝修非常簡單,整體居然是黑白色為主,顯得有些有些冷清。客廳的角落擺著一架鋼琴,也是黑白色調。
“你會彈鋼琴?”陸令有些震驚。
“我什么都會一點點。”燕雨道,“怎么,聽我彈彈?”
“好啊。”陸令當然想聽,三兩步就走到了鋼琴旁。
這個時候,屋里的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想聽聽燕隊的表演。
燕雨一看大家還都有興趣,也不拿喬,坐好,把鋼琴按鍵那里掀開,雙手放在琴鍵上,想了想,就彈了起來。
燕雨說是會一點點,也只有鋼琴十級的水平。小時候家里讓學鋼琴,也跟著考級,過了十級之后,就沒有繼續學,水平比較一般。
鋼琴十級這里面水分極大,如果能把所有十級練習曲都彈得很好,那這很專業;如果只能把考試指定曲子彈會,水平比較高,也算是可以;但是,如果基本功嚴重不過關,只是死記硬背考試曲,這種也可能過十級,但節奏感完全沒有。
最后這種,雖然也叫鋼琴十級,可是過幾年啥也忘了,這種還占大多數。也因此,不要拿“我家孩子過了鋼琴十級”作為炫耀的資本,這只是正式進入了學習階段。
燕雨比最后這一種好一點而已,這是因為她些年還偶爾彈彈。
當然了,說了這么多也沒用,畢竟陸令等人覺得很好聽。
一區彈罷,大家鼓起了掌。
“知道我彈了什么嗎?”燕雨看了看大家,目光最后停在了陸令身上。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