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某地,看守所。
“陸警官,這是?“焦護國看著眼前的一大摞醫院出具的材料,有些懵。
“病歷上這個人,改過名,他現在叫王卓,他以前,叫張輝?!瓣懥畹恼f道。
這是小張在莞市醫院的診療記錄。
從住院開始,每一天打了什么針、吃了什么藥、做了哪些治療手段,這里面,全有。
對于廠州市的醫院來說,秋水仙堿中毒的案子并不多,這一次的診療記錄,可以列入醫案,對于以后同類患者的診療有很大幫助。
焦護國眼神凝直,看了看陸令,接著開始翻看這一摞記錄。
秋水仙堿中毒,治療20多天,從意識清醒、極為痛苦,到意識模糊、插管治療,再到意識恢復,順利出院。
焦護國一聲不吭地看著,過了十多分鐘,他拿出一張紙∶“這個是?”
陸令接過來,看了一眼∶“哦,這個不該放里面。這個是和張輝一起的女孩,也吃了同樣的東西,搶救無效,死了。”
”他女朋友嗎?”焦護國問道。
”說實話,更像是小好?!?
”哦。”焦護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過了幾分鐘,焦護國把東西放在一旁,輕輕吐出一口氣∶“現在什么樣子?”
“這里有一段錄像?!瓣懥钅贸隽艘慌_平板,給焦護國看。
這里面沒有任何涉密信息,就是小張康復之后,陸令在醫院錄制的一段內容。
焦護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王卓”,就是小張。
“他以后會怎么樣?“焦護國道。
“他現在痛改前非,但還是因為包庇等罪名被我們刑拘了。除此之外,他現在也有立功表現,也正因為如此,我們來找你。”陸令道。
“我知道了。”焦護國低下了頭。
他何嘗不知道小張的?“立功“表現是什么?他知道自己和小張說過啥。
“你是如何得知的”焦護國問道。
“你要相信我?!瓣懥盥冻龊挽愕男θ荩敖棺o國,我們現在可以談了嗎?“
“好?!苯棺o國點了點頭,“幫我照顧一下他,行嗎?”
“我已經答應了他,待他釋放的時候,找警察去接他,給他送到很遠的地方,讓他有自己新的人生。至于他自己,經歷這次生死,估計會珍惜生命的。”
“好?!苯棺o國笑了兩聲,“向斌啊,好手段!先讓你們給他改身份,再讓他死,這樣一來,我永遠都不會聽說他死了。好手段,好手段。”
說著,焦護國都鼓起了掌,手銬嘩嘩作響。
“你的意思是,給張輝換身份,也是向斌計算之中的事情?”陸令神色凝重。
“若非如此,他死了,我總有可能聽說。我有律師,也有其他渠道…“焦護國滿臉都是笑,“好,我輸得心服口服?!?
陸令搖了搖頭∶“他贏了嗎?“
焦護國一下子聽出了陸令的意思,笑著對陸令說∶“是的,他也輸了。只可惜,他是輸給了你,并非輸給了我?!?
“但我需要你的幫助?!标懥钪毖?。
“張輝,是我兒子?!苯棺o國點了點頭,“你們真正意義上救了他,我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既如此,我知道的一切,都會告訴你?!?
陸令輕輕點頭,做好一個傾聽者。
“事情,大概要從30年前說起了,我是參加過高考的人,但是沒有考上大學。我上學的時候,大學學費很便宜,200塊錢一年,可是我沒考上,就學了開車的手藝,在沈州的工廠開車。幾年后,我記得那一年是96年,大學開始改革,并軌招生,學費一下子從200塊錢,漲到了2000。那一年,我在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