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想著趙逸帆的事情,一下午陸令都有一點走神。好在下午要見的人少一些,倒是也能正常工作。
下午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把剩下的人看完,也沒有發現認識王自超的人,即便是上午二人的同伙。這也正常,王自超又不是組織老大,不被所有人認識才是正常的。
除了陸令等人在這忙,陜省的隊伍也已經把這個灰色組織查的清清楚楚。確有四名成員判了緩刑,而且還發現其中一個人與那三個流氓有關聯。
如此一來,鏈條就徹底對上了,這三個流氓去王自超開的蔬菜店找茬,是有原因的。
從監獄里出來,是下午五點多,這季節C市要將近8點才會天黑,林夢婷等人聯系了那個和流氓有聯系的緩刑犯,約定在這人住處轄區派出所見面。
緩刑犯是最好找的,一個電話就喊過來了,這位到了派出所,還四處打聽怎么回事,但派出所的人怎么會知道這個,只讓他坐在備勤室等著。
六點多,陸令就見到了這個緩刑犯,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名叫劉向兵。根據前期的了解,這個人在組織里算是出謀劃策的人之一,幾乎沒有親自參與組織里的事情。最后判決時,關于他的證據也不是很多,所以只被判了緩刑。
開門見山,陸令直接拿出了王自超的照片:
「我們最近在調查王自超的死亡案件,查到了你。」
「什么?什么情況?」劉向兵沒反應過來,但還是迅速開始了裝傻,「這是誰啊警官?」「嗤...」陸令嗤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劉向兵,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么找到了你?」
「這...」劉向兵搖了搖頭。
他是那種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格,陸令這些話,是不能輕易把他問出來的。
「你的狀態告訴我,你知道些什么,」陸令抬了抬手,壓住了劉向兵要說的話,「你不必否認,我這句話也不能給你定罪。我只是想說,王自超的死,我們要重新開始查,這次找到你,只是為了告訴你一聲。」
「額...」劉向兵明顯不理解陸令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諂笑著說道,「警官,您有話不妨直說,我能告訴您的,我都告訴您。」
「什么是你能告訴我的?」陸令問道。
「嘿,什么都能告訴您。但是您得給我條路,讓我明白咋回事吧?這突然找我,我這被您嚇一跳啊,您這還威脅我,我現在緩刑期間,膽子小的很呢。」劉向兵笑得低三下四的,但是難掩他的得意之色。
顯然,劉向兵已經知道,警察還是不知道什么東西,嚇唬他?沒有用的。他不僅不怕,還想從陸令這里套點話出來。
「你這個心性不錯,」陸令點了點頭,「是個成大事的人。但人生就是這樣,越是看似垂手可得的東西,陷阱往往越大。富貴險中求,看樣子,你已經做好準備了。」
劉向兵怎么也猜不到陸令居然又把話饒了回來,但他還是嘿嘿笑道:「警官,我們都是一群平頭老百姓,聽不懂這些大道理。」
「那你光是胃口好,可不行啊。」陸令意有所指。
「那不能,咱們這邊知道規矩。」劉向兵認真了起來。
本來他看到陸令這樣年輕的警察,就想著抓住陸令說話里的漏洞,反客為主。但現在有些困難了。
很多年輕的警察喜歡意氣用事,很容易被激怒,那就會被嫌疑人帶到他的頻道中。很多電視劇里的年輕男警察,都是這種性格。說實話,這真不是一個合格警察應有的性格。
「好了,初次見面,你是啥樣人我很清楚了,」陸令指了指王自超,「你的性格,不是那種豪賭的人,這話我可以放這里。你很謹慎,寧可錯過不會莽上
,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是緩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