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支隊,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這邊正在回填,陸令找了個機會,和嚴支隊單獨找了個地方聊了聊。
嚴支隊看了看正在回填的人群,往一旁走了十幾米,示意陸令跟上來。
“我可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嚴支隊道,“今天來的人比較多,這個事肯定藏不住了。”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只讓我們的人過來,慢一點就慢一點。”
“沒事,我是故意的,”嚴支隊道,“我把我懷疑有問題的人喊了過來,就是看看能不能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陸令不解,“那是不是有點早了?等我們確定了尸體是誰,而且沒有下一步的路的時候再往外放消息不好嗎?”
“如果不讓他們來挖,如果等我知道了確切的結果再往外宣傳,他們會以為這是煙霧彈,驚不了任何人的,就得讓他們來挖。”嚴支隊道,“而且,我很可能知道這個人是誰。李建唐應該給你講過他和他弟弟李建成捕魚的故事,也說過當年港口楊老大的故事,對吧?”
“嗯,”陸令想了想,“不過,李建唐很早就離開了港口,去做生意去了,開了個夜總會。我聽說,是他的遠房親戚家有本事,幫了他一個忙。”
“嗯,”嚴支隊道,“你看過那個楊老大的案卷嗎?”
“沒看完,只看了一部分,主要還是燕雨給我說的。”陸令道。
正說著,燕雨也從回填的地方走了過來,直言道:“嚴支隊,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當年楊老大殺掉的那個競爭對手?”
嚴支隊看著陸令說道:“嗯,這也就是我的懷疑。當年,楊老大在港口爭奪地盤的時候,還有一個老大,這個人叫孫乾,屬于九十年代就有實力的老大。孫乾這個人,在我小時候還沒當警察的時候就很有名,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講義氣,他那個團伙,有點像港島電影里的那種。但是,在不知道哪一次交鋒中,孫乾死了,而且腦袋被擺到了港口的碼頭上。”
“只有腦袋?”陸令問道。
“嗯,只有腦袋。孫乾死的時候,我已經在公安工作了,當時只是個分局的刑警,灤縣也不是我們的轄區,我也只是聽說。”嚴支隊道,“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聽說,那天港口鬧得非常兇,到最后警察都進不去,后來不得不派了W警才鎮壓。孫乾的手下的人,被抓了大半,不過基本上都是小問題,抓了幾天也就放了,主要是警告他們不要鬧事。當時,我們都懷疑是楊老大殺的人,我們天天也討論這個事,但是最終就是沒有找到兇手的證據。直到楊老大最后被抓,判了死刑,他才承認了當初坑害孫乾的事情。”
“嗯,”燕雨補充道,“那個‘楊老大’,心機很重,他從夜總會找了兩個很漂亮的女孩,去陪這個孫乾,并且給孫乾下了藥。那個年代的人也沒什么防范意識,孫乾也沒有24小時跟隨的小弟,被迷暈后很快就從招待所被送了出去,然后就被楊老大殺了,并且在半夜的時候把腦袋擺上了碼頭。碼頭鬧的再兇,楊老大也沒出面,警察找他他倒是配合。他在公安局待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沒有證據,就把他給放了。”
“那出去之后,這些小弟能善罷甘休嗎?”
“這個事的后續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斗爭,可能是小弟也沒有證據證明楊老大是兇手,加上群龍無首,那個組織很快也就散了。”
“要這么說,這個所謂組織,也沒什么凝聚力,要是港島那邊的古惑仔,估計老大死了,肯定有人去砍對面的老大。”陸令道,“不過,要是說很快就銷聲匿跡了,那就說明還是有個人能管住這些人。”
“要這么說,這個人就是把孫乾尸體埋在這的人?”燕雨道,“當然,前提是我們今天挖的人就是孫乾。”
“嗯,DNA有結果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