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的和村里的人鬧別扭,拿刀砍了鄰居,造成鄰居一死一重傷,這女的就是典型的農村婦女,她到死的時候,還是梗著脖子,認為自己沒什么錯,我和她也沒交流過。第二個就是向曉涵,她進來的時候,我們都很吃驚,所有的女管教都來看她,真漂亮。向曉涵也不怎么說話,我知道她也是殺了人,但是我和她也沒太多交流的機會,就是日常做一些問詢。死刑犯也需要定期去問詢,了解是否有冤屈、是否有立功想法、是否有自殺傾向”
“你也知道的,即便是死刑犯,也不能讓她在監室里面自殺了,所以日常也要了解。向曉涵她不理其他任何管教,也就能和我聊幾句,可能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年輕的女孩吧,”李靜靜想了想,“有一次,她跟我說,她想抽根煙,我沒有,也沒法給她,就拒絕了。后來,她想喝可樂,這個我倒是有,給她倒了一杯,也就是一次性紙杯那種。他們這些死刑犯,都是在這等死的,說不定哪天,突然就被帶走,領導擔心出問題,還是能給一些善待的。”
陸令點了點頭:“只是我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生活的一面。”
“你還記得你審訊那次嗎?她說沒有人能夠控制她,還說想讓你和她一起嘗嘗死亡的滋味,當時我嚇了一跳,第一次發現她很危險,所以后期就很少溝通,直到她被注射死刑之前,那天,領導主動給她的伙食里加了可樂,當時我們都懂是啥意思,向曉涵也懂,但是她一點都不怕,反而是有些享受的感覺。后來,我送她離開看守所,問她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托付的,她說她知道她錯了,她確實錯了,還說不應該爭取不屬于她的東西。”
“就這些嗎?”
“嗯,要是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我當然知道告訴你。”
“嗯,但是,這個也有價值。”
“啊?”李靜靜有些不解,“那是不是我的問題,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沒事沒事,你告訴我早了,可能我也不知道這是啥意思,”陸令笑道,“謝謝啦靜靜姐。”
“這有啥可謝的,說起來應該我謝謝你。”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在這里好好工作,最近一直在相親,還挺有意思的。”
“行,”陸令道,“那我回答你一開始的問題。你問,為什么,也就是問我,為什么向曉涵會走上這條路,對吧?”
“嗯,她學習也不錯,家庭也有錢,何以至此?”
“這個問題,我給隊友講解過,”陸令說道,“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陸令接著給李靜靜講了恒河猴的實驗。陸令講這個的時候,大家也都在聽,聽完之后都有一些感觸。
“那我懂了。”李靜靜道,“哪怕她條件那么好,她也是不幸的。”
“是的,”陸令道,“不少富二代問題那么大,不只是錢的問題,而是很多這種家庭都有嚴重的問題。這個不展開說了,向曉涵最后能認錯,真的挺超乎意料的。”
“嗯。”李靜靜點了點頭,接著聊起了別的。
第二天,陸令前往遼東市局報到,接著就跟著車,去了培訓基地。作為唯一的95后,陸令備受矚目。
不過,陸令一個人也不認識,就去找了一下培訓部的主任,表示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可能會在空閑時間出去取證。但,遭到了拒絕。
“你們培訓就好好培訓,每個單位我們都通知了,培訓期間完全脫產,”主任人不錯,“你是哪個單位的?需不需要我跟你們領導溝通一下?”
“不用不用,”陸令表明了身份,“我就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遼東這邊還有幾個證人想見見。”
“你就是那個升正科的陸隊長?”主任愣了愣,他工作已經20年了,背靠市局,也只是個正科而已,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