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網絡上諸多信息都出現了,有點墻倒眾人推的感覺,”燕雨道,“甚至有機構說可能退市。”
“哪個機構敢這么說話?”寇羽揚有些不解。
“現在都是這樣,說話不說死,就是‘或可能退市’之類的詞匯唄,誰不敢說啊?”燕雨道。
“倒也是,”寇羽揚對股票還是有些了解,“可惜國內沒法直接買空,否則肯定是一堆人跟著買。不過即便如此,也會有人買場外的空。”
“就看他們具體怎么評估吧,”燕雨倒是無所謂股票的事情,“說實話,如果不是前幾天二股東、三股東等人硬生生扛股價,現在也不會這么跌。按理說死個老板不至于跌成這樣,但是死了老板之后其他人再耍花招就很讓人擔憂了。”
“估計和安樹文被捕也有關系,”陸令道,“之前那個消息靈通的中年男子都能問到一些消息,說明很多事圈內人都知道。安樹文現在被捕,恐慌性情緒蔓延是很正常的。”
“看樣子安家和魔都李家的勾結還真是深刻,”燕雨道,“陸令,你有啥要說的嗎?”
“你倆沒在一塊?”寇羽揚插了句話。
“廢話,我怕傳染她。”陸令故意咳嗽了一聲,“我現在有一種預感,楊蕓那邊的情況會持續惡化。目前安樹文被抓,楊蕓身邊空無一人,她身上的錢也不會太多,空等遺產是沒有太大的希冀的。她現在會進入一種越擔心就越擔心的狀態。”
“怎么,你打算過去給她做心理輔導嗎?”燕雨問道。
“我絕對不是恰當的人選,因為楊蕓不會信任我。”
“那誰能是恰當的人選?”燕雨道,“如果楊蕓真的出了問題,案子反而是麻煩了。”
“楊蕓舉目無親,她父母之類的全死了,大兒子李浩死了,李建通死了,陳守發想害她,而且李建通的前妻也死了。楊蕓能拿出來李建通前妻的血液,意味著關于李建通前妻的死他是知情的,現在楊蕓又走了歪棋,去了老家,心理狀態不崩潰才怪。”陸令指出了一個新的東西,“還有,之前楊蕓拿出李建通前妻的血,我們沒有上鉤,楊蕓的心理壓力會劇增。她這次離開魔都,可能也是因為這個事。搞不好李建通前妻的命案,她都參與過。”
“要是她參與過,那么這個心理肯定會變態失常的。”
“是的,你說誰是恰當的人選,其實誰都不行。如果一定要找這樣一個人,就得找個身份特別高的產科醫生,起碼得是大醫院主任這個級別,甚至更高。由這樣的醫生出現,給她保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健康,并且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描繪一個美好的未來,那她可能還有救。”
“這種人”燕雨想了想,“我都找不到。”
“是啊,所以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陸令,”寇羽揚停頓了一會兒,“案子你這邊有目標了沒?”
“吉娜那邊還是要盯著,除此之外,繼續靜觀其變。”
“看來你知道答案了。”寇羽揚道。
“唉”陸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嘆息。
陸令和燕雨都選擇了靜觀其變,卻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接下來的幾天,非常非常平靜,無論是哪個單位都沒有傳來新的消息,似乎時間就停擺了一般。燕雨說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陸令也這么認為。
就這樣,除了陸令和青山之外,其他人迎來了警務碩士的考試。青山是考專升本,并不是現在考試,所以青山被留在了魔都。
陸令已經離開酒店,和青山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閑逛。
看著青山,陸令就在想一件事。上周他被襲擊那次,如果是他和青山在一起,那對方會不會下手?
想來是不會的,不然可能尿都被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