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看了看格林,才用力點了一下頭。
只是,出門之前,夏亞跟在魯爾的后面,卻聽見胖子低聲自語了一句:“唉……但愿這次,瘋狗不會空歡喜一場才好。”
“呃?什么?”夏亞悄悄問了一句。
魯爾看了夏亞一眼:“他不是第一次申請調動了,每次都是歡喜而來,失望而去,上面的那些家伙不會輕易答應他調動的。”
想了想,魯爾又道:“不過,這次他要去地方守備軍里當營官,或許會被批準吧。媽的,從將級到營官,這可他媽的一口氣降了多少級了。”
※※※格林的心情似乎甚好,三人騎馬出門,兩個老家伙熟門熟路,自然就帶著夏亞這個小土鱉往城南而去。
這兩人顯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直接就領著夏亞來到了城南集市不遠的一條小街上,這條小街并不寬闊,這兩天白天的時候夏亞仿佛還經過這里的路口,記得白天的時候這里道路上甚是冷清,兩旁的那些店鋪都是關了大門,街上連行人都很少,偶爾有走過的,也都是一些神色可疑的男子低頭快速而過。
可這會兒晚上再來一看,就大不同了!
這條并不寬闊的小街上早已經張燈結彩,那兩旁的仿佛上都掛著各種明亮的燈盞,窗臺上插滿了鮮花,街道上熙熙攘攘,來往俱都是一些看上去頗為豪華的馬車,偶爾走過幾個行人,也都是前呼后擁,呼朋喚友。
兩旁的那些“店鋪”,卻都是在大門前裝點得熱鬧氣派,家家門口都搬出了花壇錦簇,還有紅色粉色的各種地毯就直接鋪在了路邊,門口停著馬車,敞開的大門里,偶爾傳來歡聲笑語,卻都是一些讓夏亞好奇的雌音……酒精的味道,脂粉的味道,鮮花的香氣混合在空氣之中,籠罩著這條小街。
縱然夏亞是一個土鱉,他雖然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但是一看到這種場面,心中也隱約的猜到幾分了。
土鱉心中淚流滿面(難道……難道……難道這里就是傳說之中的脂粉風月場所嗎……)兩個老男人一看就是風月場的老手了,帶著夏亞穿過小街,路旁那些門口熱鬧的地方都毫不停留,卻直接來到了街盡頭的一處,這里門口沒什么行人,顯得門口清凈了幾分,但是兩旁卻挺了幾輛馬車,幾個穿戴得干凈整潔的侍者立在門口,臉上的笑容也不似別家那么滿是獻媚,而是恭敬有禮,卻不卑不亢。
“這家好像挺冷清的,怎么不去那些熱鬧的地方……”土鱉忍不住問。
兩個老男人一起回頭滿是不屑的樣子:“你不懂。”
該死的胖子還加了一句:“處男閉嘴!”
走進這家地方,門口的侍者立刻迎了上來,卻沒有似之前經過那幾家門口那些人喊著什么“先生好久不見”“大爺怎么這么久都不來”之類的套話。而是彬彬有禮卻簡單明了的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然后躬身在前面領路,半句廢話也無。
踩在一條紅色的地毯上,那地面上還鋪設了片片花瓣,走進大門步入里面的大廳,拉開一扇赤銅的大門,頓時就傳來了悅耳的琴聲。
這是一個圓形的大廳,如一個天井一般,周圍樓下樓上則是一圈半開的房間,去了房門,卻各自拉下一層珠簾來,那珠簾里隱約有人影晃動。
大廳的正中,一個略有半人高的石臺上,鋪設了如水晶一般的大理石板,臺上一方圓榻,坐著一個滿身白衣的女子,那女子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金色長發,相貌清秀而恬靜,白衣如雪,衣衫嚴謹,漫坐在圓軟榻上,懷中抱著一把豎琴,十指纖纖,靈巧的撥動琴弦,那美妙的音樂就飄蕩在這大廳之后。
這女子全身半點妖嬈的味道也沒有,半閉著眼睛,神色平靜,卻仿佛沉醉于音樂之中,哪里有半分這種風月場所的妖媚味道?
沒有嘈雜,沒有酒客的吵鬧,沒有女人的妖媚笑聲……這個大廳里,除了琴聲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