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就站在樹下,她依然穿上了一身男裝,就如同當初兩人在野火原曠野上初相識時候一般。高挑的身材套了條寬大的袍子,只是這會兒晚風一吹,袍子輕輕晃動,腳下是一雙深色小皮靴,而頭上依舊戴了一頂氈帽,壓著發(fā)捎,只有幾簇淡金色的頭發(fā)從帽檐下露出來。
她看上去瘦了不少,下巴有些尖尖的,卻顯得那雙眼睛格外的大了些兒,遠遠的立在那兒,看著夏亞,那雙大眼睛里卻仿佛帶著些許隱藏不住的幽怨和惱羞。
夏亞心中沒有多想,一看見是可憐蟲,心中原本的警惕就放松了下來,哈哈一笑,大步走了過去,來到艾德琳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可憐蟲兩眼,然后忽然一拳捶在艾德琳的肩膀上,咧嘴笑道:“哈哈!你這個家伙,是你鬼鬼祟祟把我騙到這里來的?”
可憐蟲挨了夏亞一拳,疼得吸了口涼氣,心中腹誹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土鱉,卻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心中一軟,眼眶兒就紅了,只是咬著嘴唇不說話。
夏亞一看可憐蟲的眼睛,奇道:“夷?好容易見面了,你怎么哭了?唉,你這個家伙還是這么娘娘腔,哭哭啼啼,沒一點兒男人的樣子!”
說完,他拉起袖子來給可憐蟲擦了擦眼角,就如同一個老大哥一樣笑道:“哈,這樣才好,你雖然生得丑了點兒,但只要有男兒氣概,將來也不怕找不到老婆。”
說著,夏亞忽然表情一陣怪異,看了看左右,拉著可憐蟲走到一邊,賊眉鼠眼低聲笑道:“來來來,和我說說,你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哈哈!告訴你,老子現(xiàn)在可不是雛兒了!哈哈!我看你的樣子,一定還是處男吧?老子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不是了。”
不說這事情還好,一說這事情,可憐蟲險些氣得就要當場吐血了!
“嘿!你說你,怎么說得好好的就要暈倒?”夏亞一把扯住了可憐蟲,皺眉道:“你的身體還是這么虛弱啊!不行不行,平時可要好好的鍛煉一下!”說完,夏亞一挺胸膛:“我現(xiàn)在可是當官了呢,當了將軍啊!”
“哼。”可憐蟲沒好氣,忍不住就道:“你只是旗團級,距離將軍還差得遠呢。”
“夷?你怎么知道?”夏亞被當場戳穿牛皮,也不臉紅,只是瞧著可憐蟲:“我的官職你都這么清楚?”
頓了一下,土鱉才忽然想起來:“對了,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你派人把我騙來的?你為什么冒充那個米納斯公爵的名頭來找我?你這個家伙,根本沒必要撒謊啊,只要你派人來明說一下,我知道是來見你,怎么會不來呢?你這個笨蛋,還是做事情這么亂七八糟的。”
看著夏亞依然如當初在野火原上那會兒,對自己指手畫腳的模樣,可憐蟲非但不惱,反而心中那柔情越發(fā)的控制不住了,她心中所想:若是能就此留在他身邊,每天被他這么說上幾句,其實……也蠻好的啊。
夏亞的問題,艾德琳統(tǒng)統(tǒng)都不曾回答,她忽然心中一動,只是凝視著夏亞,那嗓音就有些激動起來,猶豫了片刻,低聲道:“喂……土鱉,我問你,分開這么些曰子,你有沒有想我?”
“呃?”
夏亞愣住了,隨即,土鱉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那一張臉也漲紅了,只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就連眼神也有些躲閃。
想?
這個嘛……想是的確想過的,只是……夏亞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破處”那天之后,不停的做的那幾個春夢,夢里卻總是夢到這個可憐蟲,幾次把他折磨得險些都要發(fā)瘋了。
看著夏亞支支吾吾,卻表情詭異,尤其是眼神躲閃,臉龐泛紅的樣子,艾德琳卻反而一喜,心中那一切的幽怨,一切的怨恨,頓時就一掃而空,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他是想著我的!!
艾德琳心中大悅,激動之下,拉住了夏亞的手,拉著他往院子里走,心情大好:“我就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