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威的凱旋門內早,圣克倫瑪大街。原本這里是一條奧斯吉利亞最寬闊的大道,這條大道修建于建城初期,在之后的數百年內反復擴建,已經成為了奧斯吉利亞之中標志姓的最寬闊雄威最氣派的大街。
可如今,這條足夠讓六輛馬車并排同行的大街,卻幾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兵營。街道的兩旁的民房已經被征用,原本街道兩旁那一排一排的各家店鋪門前的拴馬樁全部被拆卸掉去填充城防了。而大街上兩旁的民房變成了一個一個軍營,不停的有馬車從城中將軍械和食物運輸到城門前。
就在距離城門兩百米的地方,一座三層的建筑,原本是這條大街上極富盛名的一家商旅酒店,此刻也已經被軍隊征用,守軍的指揮大營就設置在了這里。
一群如狼似虎的衛兵嚴密的守護著這里,第一層的大廳早已經變成了軍議大廳,一座用木雕城的奧斯吉利亞的城防模型就擺放在了大廳中間,旁邊墻壁上則是奧斯吉利亞燕京直轄行政區的地形圖,還有一些參謀之類的軍官匆忙的在大廳里來回奔走,手里捧著一些軍冊或者是軍情資料。
窗外不遠出的城防方向,偶爾還會傳來投石器的轟鳴聲,而就在這臨時的指揮所里,二樓的房間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后,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醫師緊張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身邊的一個助手手里噴著一個木盤,盤子上滿是血跡,赫然還有三枚箭頭!那箭頭上血跡驚人,甚至鉤角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肉。
走廊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梟梟的軍靴聲,隨即幾個衛兵開路走了過來,低聲喝道:“軍務大臣大人到!”
阿德里克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他身上的鎧甲也殘留著鮮血和污跡,迎面看見了那個醫師和旁邊助手手里的盤子,當阿德里克看見了盤子上的箭頭,臉龐上的那道疤痕微微扭曲了一下。
醫師認得阿德里克,趕緊低頭行禮,阿德里克卻揮了揮手,就低聲用焦躁的聲音問道:“怎么樣?”
“沒有什么大礙,不過流血多了些,最好讓他多休息一下。還有……”
“還有什么?”阿德里克面色陰沉。
“還有……他的右臂只怕用不上力氣了,要恢復到從前的話,至少需要三個月才行。”醫師小心翼翼的回答。
阿德里克眼神陰沉,略微沉吟了一下,又道:“我已經請了教會里派牧師過來了……”
“請恕我直言。”這個軍醫抬頭,迎著阿德里克的眼睛,正色道:“我雖然只是一個醫師,但是對治療術魔法也略微了解一些。治療術魔法本質上來說并不能真正的修復身體的傷害,只是強行摧發生命力,以這種強行摧發的辦法,加快身體自我愈合的速度。這種辦法,偶爾用用還可以,用的多了,其實對自身的傷害是很大的。而大人他身上的傷,這些天來,大大小小已經有十六處了!在我看來,其中四次受的傷都足以致命了。因為他之前已經使用過了治療術,而且使用的次數過于頻繁,十五天之內,他就用了七次治療術!現在他的身體其實已經很脆弱了。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再強行使用治療術的話,我擔心他的身體會崩潰掉!”
說著,他一指盤子里那深深的血跡,咬牙道:“您看,他今天流了這么多血!我為了給他起出這幾枚箭頭,就費了很多手腳。其實他今天受的傷并不算太致命,但是他的傷口卻流血不止!我幾乎用盡了辦法才勉強幫他止住了血——這是一種非常不正常的現象!說明他的身體機能已經嚴重損壞,我想您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一根牛筋,如果強行繃得太緊太長,遲早是會斷掉的!”
說完,這個軍醫行了禮,然后告退。
阿德里克站在原地,似乎出了會兒神,然后他嘆了口氣,走到了房間門口,深深呼吸了一下,臉上做出一絲輕松的笑容,然后推門大步走了進去。
“哈哈,怎么樣?我聽說你今天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