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相對于其他豚鼠來說它的速度比較快,但在兩只精力一直過于旺盛的貓面前,還是逃不出貓爪。
警長和阿黃將那只豚鼠堵在中間,只要那只豚鼠要往外跑,它們就用爪子把它逼回原地。
鄭嘆想了想,還是在警長和阿黃準備下口的時候阻止了,校園里的豚鼠都是作為寵物飼養的,它們不是小白鼠,你不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更何況這個品種有些特殊,鄭嘆剛才觀察了那只豚鼠的毛,很干凈,應該還經過精心的梳理,飼養者對這只豚鼠很看重,誰也不敢保證吃了這只豚鼠會不留下一點痕跡,要是飼主找上門,肯定會帶來麻煩。大草坪就在附近,這只豚鼠應該是從那里過來的。
在鄭嘆拍開阿黃的時候,那只豚鼠并沒有立刻趁機跑開,而是呆在原地,警惕地看著幾只貓,最后下決定似的一點一點挪動,挪到鄭嘆身邊。
鄭嘆:“……”這是認定自己不會吃了它嗎?
不得不說,動物有時候第六感很靈。
鄭嘆甩甩尾巴,正準備離那只豚鼠遠點,余光瞥到一個身影,一個陌生人的身影!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陌生人的話,鄭嘆還不至于這么震驚,他震驚的原因在于,剛才自己和另外三只貓竟然都沒注意到有人接近?!甚至不知道這個人到底來了多久,剛才他是否躲在附近?!
鄭嘆的視線落在那個人的手上,那人手掌向內,身體微微將右手擋住。
與那人視線交錯的時候,鄭嘆想到了那天晚上殺白鼠的時候焦爸的眼神,但是焦爸只是對著那些白鼠才表現出那樣的眼神,而眼前這個男人,讓鄭嘆的寒意更深,這人……殺過的可不會是區區老鼠而已!
阿黃對于突然出現的人只是嚇了一跳,然后,就又將注意力放到躲在鄭嘆身邊的毛團子身上,抬爪子試了試,看上去還是不死心。
鄭嘆一巴掌朝阿黃扇過去,這個白癡沒看到這兒有個危險人物嗎?!
就算是在扇阿黃的時候,鄭嘆的視線也沒有離開那個陌生人,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太過危險,自己幾個就像是那天晚上被放在實驗臺上的那幾只小白鼠,跑脫不了,等著被摁斷脖子。
大胖已經不再趴草叢里了,噌地彈起身,弓著背,毛炸起,耳朵往后拉,雙眼也不再是平時沒睡醒的樣子,露著兇光,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警示聲,如臨大敵。這是鄭嘆認識大胖以來,第一次見到它這個樣子。
或許受鄭嘆和大胖的影響,另外兩只也警惕地看著那個人。雖然二了一點,神經大條了一點,但在關鍵時候阿黃和警長并沒有獨自跑開,夠義氣!警長其實原本準備跑開的,發現另外三只都沒動,它也僵著身炸著毛留在這里。
該怎么辦?
鄭嘆腦中急轉。
立刻逃跑是比較好的法子之一,也是最常用的,但鄭嘆真的不確定能夠安然離開,對方的視線還鎖定在自己幾個身上,仿佛任何異動就會牽動那條危機線一般,對方一直沒正面露出來的手讓鄭嘆感覺到極度危險。
雙方對峙了大概兩分鐘,那人笑了,隨著笑,周圍的氣氛似乎都輕松很多。那人抖了抖胳膊,雙手舉起來晃了晃,說道:“小貓們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是過來找寵物而已。”
說著那人指了指躲在鄭嘆身后的那只荷蘭豬。但是這只荷蘭豬顯然沒準備給那人面子,又往鄭嘆身邊湊了湊,像是在躲避那人一樣。
鄭嘆微松了一口氣,但也不敢大意,他感覺這個陌生人剛才手里應該拿了東西,或許是刀片,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只是翻手間就將東西藏起來了。
這人到底是誰?鄭嘆心里疑惑。
“栗子,快點過來,再不回去你主人要著急了。”那人對著躲鄭嘆身后的毛團子一般的荷蘭豬喊道。
荷蘭豬沒應,正臉都沒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