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只剩下指甲蓋長度的拇指餅扔下去,小土狗頓了一頓,然后走過去,鼻子壓在地面嗅來嗅去,在草叢里翻出那點拇指餅,舌頭一卷,吃了。
吃完之后,小土狗又看向樹上咬著餅干的鄭嘆,小尾巴搖得那個歡。
鄭嘆每次都將一根拇指餅咔嚓咔嚓吃得只剩最后一小截再扔下去,然后看著那只小土狗搖著尾巴在草叢里找,或者直接半立起來空中接住餅干。
鄭嘆玩得高興,不知不覺一袋拇指餅就快見底了。剛準備感慨一下,突然聽到旁邊火機打火的聲音。
鄭嘆一驚,什么時候附近來人了?!
順著打火的聲音望過去,鄭嘆看到了一個穿得像民工的人,不過,就算換了一身衣服,鄭嘆也認得這位。
就是那個找荷蘭豬的男人!
小土狗也才剛發現附近來了個陌生人,朝著那人汪汪汪直叫。
鄭嘆撇嘴。你個吃貨,現在叫有屁用啊!
不過小土狗也沒堅持多久,在那人的目光注視下,小土狗夾著尾巴跑了。
鄭嘆可不敢跑,他沒把握能成功逃離。
以不變應萬變,看看這人到底要干嘛,又或者,假裝不認識?畢竟世界上的黑貓多得是。鄭嘆心里思索。
那人吐了個煙圈,看著鄭嘆道:“就算沒戴貓牌我也認得你。真是惡劣啊,居然逗小狗。”
麻痹的果然不好糊弄!
鄭嘆扯了扯耳朵,繃著肌肉。雖然這人現在周身的氣場比較平和,但鄭嘆對他的第一印象太差,不得不防備。
那人抽著煙,一邊隨意地說了幾句廢話,然后突然問道,“你昨晚都在這里?有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難道是指那個穿衛衣的?
“你果然見過!”
衛棱從面前這只貓微妙的眼神和表情變化里面看出了答案。原他只是試探的一問,其實并沒指望能從這只貓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沒想到這只貓還真見到了!
“行,別的我不多問,我就想知道那家伙到底干了些什么?或者,藏了什么東西?”衛棱叼著煙嘴,攤攤手,表示自己真沒惡意。
鄭嘆想了想,抬下巴點了點破瓦房那邊。
“謝啦!”
在鄭嘆決定溜之大吉的時候,正朝破瓦房那邊走過去的衛棱出聲道:“先別走啊,我還有點事要問你,你溜了我也會把你逮回來,你信不信?”
鄭嘆覺得一道銀光閃過,面前的路上就插著一個薄薄的金屬片。
鄭嘆盯著爪子前面還在顫動的金屬片,抖抖胡子,就地蹲下,抬爪彈了彈那個金屬片,心里充滿驚嘆,側頭看向破瓦房那邊的人,又想,那個穿衛衣的花那么長時間藏好的東西怎么可能輕易找到?
五分鐘后,衛棱帶著手套的手上拿著一個棕色玻璃罐,另一只手拿著電話。
“喂,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我說,有個好消息……你聽見了嗎?喂……喂……我說你那邊……艸!”
這邊剛掛斷電話,電話就響起了來電音。
“喂……我說,這邊有點線索……喂……”
一個地點描述和事情簡述講了十分鐘,并且一遍一遍重復,鄭嘆聽著都累。
鄭嘆粗略估計了一下,十分鐘的時間,那人多半時候在說三個字——“喂喂”,然后就是“艸”
衛棱好不容易將事情說完,解脫般將電話扔兜里,“艸,破小靈通!”
看著還蹲在原地的鄭嘆,衛棱點點頭,“跟我走一趟吧,別想著跑,不然我去楚華大學堵你,你其實是住那邊的吧?我就不信你一直不回去。”
鄭嘆:“……”這次出門真他瑪不順!
“你先等著,我去開車。”說完衛棱拿著罐子跑了。
鄭嘆在原地等了兩三分鐘,就看到那人沿著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