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面前的是兩只幼犬。
一只窩在阿黃旁邊,另一只剛跑過來的在邊上叫了兩聲,就開始咬阿黃的耳朵,不過看著沒怎么用力,不然黃二貨不會還這么悠哉。
看這三個家伙的樣子就知道不止認識一天了,鄭嘆想了想,這兩只陌生幼犬到來應該是他離開的那兩天發生的事情。
鄭嘆跳上旁邊的一棵樹趴下,這兩只幼犬的主人應該就在附近,他準備弄清楚到底是東家屬大院的誰養的。
半小時后,幾個老頭慢悠悠走了過來,其中兩個老頭手上都拿著狗繩。
聽著他們的談話,鄭嘆終于弄明白為什么會出現這兩只幼犬了。
兩老頭一個姓李,一個姓嚴。前者也是生科院退休的老教授,研究植物的,經常去蘭老頭的小花圃轉悠,所以鄭嘆對他還算熟悉。而且李老頭就住在阿黃它們那棟樓一樓,有時候阿黃進不去樓里就直接去他家。
至于姓嚴的那個,鄭嘆在東家屬大院這邊見過幾次,但不熟悉,他不是生科院的人。
這幾天東家屬大院發生了幾起失竊案,兩個老頭就產生了這么個養狗的想法。
李老頭他們那棟并沒有發生失竊案,但畢竟住一樓,老頭有些擔心,就給住在城市另一頭的兒子打了個電話,說讓他給弄一只大型犬過來,別的沒啥要求,夠大就行,大點威風!別整得像吉娃娃那樣的小不點,看著不靠譜。
李老頭他兒子接到父親的電話苦思了一晚上,聯系了一些朋友給出主意,大型犬在現在的楚華市管得比較嚴,辦理登記比較麻煩,不過既然老爺子開口了,怎么說也得弄一只。他不放心弄一只兇悍的大型犬放父母家里,那得多危險,何況那邊是教職工家屬去,咬到誰也不好。思來想去,最后決定從朋友那里買了一只圣伯納犬,夠大,性子相對來說比較溫和,不怎么愛吠叫,就是愛流口水這點稍微麻煩了一點。
李老頭對動物沒多少研究,反正確定是大狗就行,見著之后當下就拍板,“這狗不錯,就叫小花吧,順口!”
鄭嘆想象了長著一張囧臉的成年圣伯納的體型,再想想“小花”這名字,真尼瑪坑……
至于嚴老頭那邊,他住的那棟樓有人家里被盜了,嚴老頭住二樓,沒丟東西,但也不放心,給在國外的女兒打電話尋求下意見,嚴老頭和李老頭的標準不一樣,他跟自己女兒說的是“狗不在大,咬人就行。”
當然這個“咬人”并不是指咬大院的人,而是說一旦家里進來小偷或者路上遇到一些危險人物的話,能夠有能力護主防盜,不像有些狗看上去倒是威風,家里進小偷了卻汪都不汪一聲。
最后嚴老頭女兒拖朋友給整了只牛頭梗,也就是鄭嘆見到的這個長得有點畸形的那只,毛色除了一只眼睛那兒一圈黑色之外都是白色,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小小的三角眼再配上那副面容讓鄭嘆總感覺賤兮兮的。
嚴老頭給這只小牛頭梗取名叫“壯壯”,聽說牛頭梗對其他動物比較兇,嚴老頭特意讓這小家伙趁年幼跟周圍動物熟悉熟悉,就算以后兇起來也不能對大院的“內部成員”兇。
鄭嘆看著這只牛頭梗貌似和那只聒噪的鸚鵡一樣喜歡咬貓耳朵,而且也有點太活躍了,一直折騰個不停,以后估計也不是個安分的貨。相比之下,雖然還是只幼犬體型卻超過阿黃和壯壯許多的小花顯得安靜得多,哼唧哼唧幾聲之后,被黃二貨舔毛舔得睡著了。
這三只現在相處得倒還好,不知道兩只幼犬長大了會怎樣。
不管怎么樣,鄭嘆覺得,東家屬大院的安寧有點一去不復返的跡象。
中午鄭嘆回到焦家吃了點東西,易辛帶了一份飯回來,鄭嘆吃的時候有些涼了,也只能將就一下。
易辛吃晚飯就躺在沙發上補覺,睡醒了還得繼續整論。
鄭嘆下午閑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