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鐘的時候,衛棱就起來了。燒了壺熱水放在那兒,倆小孩起來之后可以用溫水洗洗臉。
衛棱并不是在楚華市長大的,但因為一些朋友都在楚華市,他才在退伍之后來楚華市發展。生活一段時間之后,衛棱對楚華市的印象最深的就是這里的天氣。
用衛棱的話來說,“這天氣有病,得治。”
楚華市的氣溫總會讓人覺得操蛋,昨天將近三十度的氣溫,今兒就可以突然降到十度。或許正因為氣溫一直沒平穩降下來的原因,在校園里還能看到很多綠色,當然,枯葉也掉,但在道路旁的綠色和褐色中,人們總是會先注意到綠色,或許是因為綠色能讓人心情更好些。
衛棱一夜沒睡,查資料查到很晚,正準備瞇一會兒的時候,焦爸給衛棱打電話說要降溫,讓他幫著照顧點倆孩子。接完電話之后,衛棱卻沒睡意了,無聊地玩蜘蛛紙牌,從中級的二套牌,玩到高級的四套牌,玩完之后又開始掃雷,旁邊還放著一個計時器,一遍遍刷記錄刷到天亮。
雖然一夜沒睡,但衛棱早上依舊精神,時間還早,他準備先去跑一圈,回來的時候順便給倆孩子帶早餐。
寫了張紙條放在飯桌上醒目的地方,衛棱準備出門,走了兩步又停住,看向睡在沙發上的鄭嘆。
自打那天撓了那個小偷之后,鄭嘆總覺得爪子上有血腥味怕給小朋友帶來什么不好的影響,聽說血腥味會刺激小孩子,讓他們更容易做惡夢,所以鄭嘆也就沒在顧優紫床上睡。
不過顧優紫將自己的小毛斗篷拿出來給鄭嘆當被子,毛斗篷上有個連帽,帽子上還縫著倆貓耳朵作裝飾。
此刻的鄭嘆正縮在毛斗篷里,團成個“丸子”狀睡得正香。鄭嘆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貓很多時候會團成個丸子狀睡覺,一直維持那個睡姿不累么?
但當鄭嘆自己變成一只貓之后,他才明白這種睡姿對于一只貓來說還真挺舒服的,自己有時候睡著睡著也不自覺團成個丸子狀了,就像此時一樣。
“黑炭,跑步去!”站在門邊的衛棱壓低生意叫道。
毛斗篷下面沒動靜。
“黑炭,起來跑步!”衛棱再次道。他可不相信沙發上那只貓會聽不見。
從毛斗篷邊上露出來的耳朵尖動了動,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衛棱:“……”這小王八蛋絕逼又在裝聾!
“黑炭!”衛棱第三次出聲,帶著點警告。
鄭嘆依然沒什么動作,只不過比剛才好些的是,鄭嘆從鼻腔里應付似地哼了聲,表示自己聽到了,沒事你就可以滾了。
“黑炭!起來!”衛棱第四次出聲。
這次鄭嘆終于動了,伸了個懶腰,將頭從毛斗篷里面露出來,瞇著眼睛看向衛棱那邊,打了個哈欠,等了五秒,見衛棱沒有后,便一縮頭,繼續睡。
“黑炭,起來跑步!!”衛棱幾乎是一字一頓。
這次鄭嘆的動作才終于大了,蹬開毛斗篷,一個大大的懶腰,抖了抖毛。
衛棱:“……”麻痹的,沒想到叫一只貓起床要叫五聲!
“你是不是還要在沙發上踩個奶,去廁所尿個尿什么?”衛棱咬牙切齒。
鄭嘆扯了扯耳朵,踩奶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要踩也踩大波妹,踩沙發有個屁意思。鄭嘆一直覺得,作為貓招牌動作之一的踩奶是相當猥瑣的,尤其是這種猥瑣技術還屬于群體遺傳而來的戀母情結,這幾乎是貓的共性。
踩奶沒必要,但晨尿還是要尿的。
看著那只跑向衛生間的黑貓,衛棱無奈地望天花板。就這種貓,焦家的人怎么還拿它當寶貝?!
因為突然的降溫,剛出樓鄭嘆就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來,使得他打了個哆嗦。
太陽還沒出來,校園里還算安靜,除了食堂那邊拖東西的動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