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提上來了。
鄭嘆不知道衛棱要去哪里,走的路線鄭嘆沒走過,周圍的建筑都比較陌生,鄭嘆將頭從旅行包里露出來,看著周圍快速后退的街道景象。
對于車來說,城區麻煩的就是紅綠燈比較多,就算摩托車能夠跑得很快,也挨不過那些紅燈。
在等綠燈的時候,旁邊一輛公交慢悠悠晃過來,在衛棱的摩托車旁邊停住等綠燈。靠鄭嘆這邊的車窗旁有個人正在吃橘子,拉開車窗往外吐籽。然后那顆橘子籽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直接砸在鄭嘆的腦門上。
鄭嘆:“……”麻痹的!這種隨地吐籽的就應該罰款罰得他連褲衩都不剩!
“我去,騎摩托的那哥們背著一只貓哎!還是只全身黑色的貓”吃橘子的那人大聲道。
“哪兒呢那兒呢?”
“還真的是一只貓,我還以為是個仿真的貓玩偶呢!”
“媽媽,我也要看貓!”
“別擠別擠,不就是一只貓嘛,都擠過來干什么?”
“讓讓,我看看……’
……
這個年份里,手機并不像十年后那樣智能,因此車內的“低頭族”也并不多。一時間,原坐車無聊的人都看向呆在旅行包里露出頭的鄭嘆。
紅色的旅行包,黑色的貓頭尤為顯眼。
鄭嘆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只猴子,正在供人參觀。
公交司機往外看了看,繼續盯著前方,嘴里嚷嚷著提醒乘客注意點,馬上就綠燈了。可惜,很多人都沒聽他的話。
綠燈亮后,摩托車便沖了出去,將公交越甩越遠,不過鄭嘆剛才看到公交車起步的時候,車內朝外面吐橘子籽的那個人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發出“嘣”的一聲。
鄭嘆咧著嘴,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離開市區之后,紅綠燈也不再那么頻繁了,衛棱將車速也提升不少。
這周圍都是一個個工廠,再往前走也接近三環線了,不過鄭嘆看周圍懸掛著的牌子,這片區域都劃為拆遷范圍,因為環保等原因,政府準備將這周圍的工廠都遷走,畢竟這附近還有一個湖,湖邊空出來的區域地產商們都已經開始作打算了。
衛棱騎著摩托車來到一個工廠的側門前,將車停好,看了看周圍,掏出電話找人。
面前這個工廠以前是一個食品加工工廠,剛遷走,這里面顯得冷清很多,只有周圍墻上留著的一些圖畫告訴人們這里曾經在做什么。
衛棱打給他師兄的電話還是沒打通,不過他現在能夠確定人就在工廠里面。工廠的門都是關著的,所以只能翻墻進去。
“你跟在我后面,如果有人接近就告訴我一聲,當然,適當時候你也可以幫我打個掩護……算了,估計你也不懂。”
說完衛棱就一個躍身直接從外圍圍墻翻了進去,動作很輕,看起來很輕松。
鄭嘆也跳上圍墻,在圍墻上看了看里面的情景。他完全是好奇心和刺激感才跟著衛棱過來的,而且他并不像衛棱那樣需要過多掩飾行蹤,畢竟鄭嘆現在是一只貓,別人對貓沒有那么大的戒心。再說,這周圍家貓野貓都很多,在摩托車上的時候鄭嘆就看到好幾只,所以工廠里面進來一只黑色的貓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鄭嘆在從焦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脖子上的牌子和鑰匙都卸下,所以并不能看出鄭嘆有什么特別之處,就算有人看見也只會感嘆“這貓長得真壯實”,而不會覺得有可疑人物靠近。
工廠內都搬空了,看上去很是蕭條,地上都是碎磚瓦,變色了的廣告紙,以及一些加工廢料等,周圍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直未消散的輔料和添加劑的氣味。
鄭嘆跟在衛棱身后不遠處,豎著的耳朵捕捉到些微聲響,屬于人的聲響,像是被揍趴下的呻吟聲,但不是那個“核桃”師兄的。
東邊五十米處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