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并沒有立刻就過來跟鄭嘆談話,第二天也沒有出現在夜樓,聽說有事情先離開了。
阿金他的幾個伙伴現在轉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比他們之前的小醫院要好很多,也讓他們能夠接受更好的治療。并不是他們傷得有多重,而是為了保證以后演奏的時候不出現其他后遺癥,到好點的醫院也能更有保障些。
衛棱開著車,車后座上只有鄭嘆,阿金坐在副駕駛座。
本來阿金準備坐后座的,但是他發現,自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只黑貓了。他知道自己能夠得到幫忙是這只黑貓的關系,衛棱都已經直接說過了就是看在這只黑貓的面子上幫他們一把。
但是,阿金不明白,這不就只是一只貓么?就算特別,那也僅僅只是一只貓而已吧?
除了衛棱的態度,夜樓的那幾個人也是。阿金回想了一下早上發生的事情,他們從夜樓出來時,碰到在一樓跟人談話的龍奇,龍奇看到他和衛棱之后笑著打招呼,很正常,但看到黑貓之后那表情就不那么自然了。阿金在外闖蕩這么久,看人臉sè這方面下過功夫,所以,即便龍奇那個表情只是一閃而逝,也還是被他注意到了。
而對衛棱,阿金心里有些忌憚。昨天他是喝醉了,但還記得起來一些事情。衛棱從他嘴里套出了太多的話,甚至連其他四人的住院地址病房號都套出來,雖然說衛棱并沒有惡意,但阿金覺得自己還是不夠jǐng惕,昨天在夜樓太沖動了,尤其是看到“東宮”那邊的演出的時候,一下子就放下戒心了。看來還需要磨練。
至于那位方先生……
衛棱告訴他,關于那位方先生的事情以后不要跟其他人談起,不然可能會惹禍上身。
果然,都不是普通人哪!連貓都不是普通貓。
停好車,衛棱拿出背包,拉開拉鏈抖了抖手里的包,然后看向鄭嘆。
鄭嘆心里無奈,但也只能跳進包里。
龍奇已經將他們的病房號告知了,衛棱和阿金直接來到病房。并不是單人病房,每間病房里面都有四個床鋪,不過,現在這間病房內只有阿金的四個小伙伴。三個住院臥床,另一個守著的時候也能在剩余的那張病睡一覺。
見到阿金進來,四人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礙于衛棱在場,沒有問太多。他們到現在還納悶,昨天晚上就有陌生人來過,只是今天早上才告訴他們準備轉院,折騰一番之后來到這個新的醫院,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他們擔心,有人已經處理好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經歷過流浪生活的他們更是清楚,所以,對方的這些行為更讓四人心里沒底,就希望阿金快點回來好讓他們弄明白事情的緣由。
而四人在聽了阿金簡單的講述之后,不相信似的看著從衛棱的背包里面爬出來的黑貓,這貓來頭很大?
不管來頭大不大,他們能夠住在這里,能夠有機會進“夜樓”學習那些駐唱的技巧,即便只是在夜樓北區,對他們來說也是天大的好消息。原本他們還做好了各種最差的打算,甚至還準備收拾東西烏溜溜回家的,沒想到能夠峰回路轉。誰都希望衣錦還鄉,而不是落魄到近乎絕境之后才逃回去。
鄭嘆瞧了住院的這幾人一眼,躺病的三人,一個頭上纏著繃帶,一個腳上打著石膏,最后一個估計還有內傷,現在三人看著還挺jīng神,證明傷勢確實不是很重。
到酒吧唱個歌還將自己整成這樣,確實夠倒霉的,不過,這也是常事,跟酒吧的其他歌手起沖突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阿金幾個人在這里沒靠山也沒其他認識的人,被欺負被排斥也不稀奇。
鄭嘆過來只是看看這幾個人,看完就跳進背包,示意衛棱可以離開醫院了。
衛棱離開時,拍了拍阿金的肩膀,“年輕人,還有很多需要學,記住以后別那么容易就被人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