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察覺到鄭嘆在看著它,蹲在樹上的那只貓扭過頭看向路口。
看上去有些像流浪貓,身上的毛沾上了一些污跡,眼睛上方還有幾條長短不一劃痕,愈合的傷口留下一條條血色的痕跡,在白色的皮毛處尤為醒目。這些傷應該是前兩天留下的。
鄭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給這只貓造成的劃傷,但只要最長的那傷口再往下延伸一厘米,那只貓的左眼估計就廢掉了。往好的方面說,這只貓還算幸運。
那只貓只是掃了路口的一人一貓一眼,或許是覺得沒有威脅,又繼續盯著那棟房子二樓的窗戶。
旁邊的二毛將最后一口雞蛋餅咬進嘴里,咂了咂嘴巴,“那只貓在看什么?難道里面有什么‘和諧’的情景?”
鄭嘆抖了抖耳朵,懶得理會二毛,抬腳往那邊走過去。
在鄭嘆往那邊靠近的過程中,那只貓的又警惕地看了鄭嘆兩眼,而且,就算它沒盯著鄭嘆,耳朵也一直小幅度動著,相當警覺。
并沒有爬上樹,鄭嘆走去那兒只是為了看看這只貓到底在瞧什么,而結果讓鄭嘆很失望,不需要爬樹,站在這里鄭嘆就能看到那棟房子二樓窗戶的情形,因為二樓的窗戶關著,還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壓根無法看見屋內到底有什么。
看看樹上繼續盯著窗戶的那只貓,再看看遮著窗簾的窗戶,鄭嘆搖頭,真是莫名其妙。
沒繼續呆在這里找原因,鄭嘆返回路口,繼續往前走,二毛依舊跟在后面。
二毛并不覺得無聊,他沒走過這邊的街道。現在倒是對這條街上充滿著地方特色的小吃很感興趣,雖然早已過了吃早餐的時間點,但很多商鋪小攤并不只針對早點。于是,二毛一路走一路買一路吃。有一家的綠豆餅不錯,二毛直接買了兩包拎著。
這條街上有些人對鄭嘆都已經熟悉了,有的看到鄭嘆還主動打招呼,雖然他們不知道鄭嘆的名字,但偶爾也會像對自家寵物那樣說兩句,或者跟旁邊的人聊聊這只黑貓,猜測一下是誰家養的。
老街區就是巷子多。那些狹窄的只能容兩三個人并肩行走的巷子多得是,而這些巷子也是充滿了各種故事的地方,鄭嘆往這條街上走了這么久,也見過不少了。打架的。勒索的,吸毒的,偷情的等等,年齡涉及廣,不分性別不分長幼不分行業。
或許。這也算是胡同巷子文化的一部分?
就像此刻,鄭嘆動了動耳朵,看向一條狹窄的巷子。巷子里面有一塊凹進去的地方,是用來堆垃圾的,兩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站在那里。對著凹陷處的人說著話。
鄭嘆聽了聽里面的聲音和斷斷續續的對話,沒準備過去管閑事,正準備離開,發現二毛走進巷子。并沒有往更里面走,只是走了兩步,然后二毛就靠著旁邊的墻壁,一手拎著路上買的雜物,另一只手捏著個綠豆餅吃。
鄭嘆跳上圍墻,準備看看二毛這吃貨到底準備干什么。見義勇為嗎?
那邊兩個青年已經拿到逼來的錢,數了數,往巷子外走,一抬頭,發現巷口站著個人。將錢放進褲兜里,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往外走,手準備掏家伙。
二毛用大拇指擦了擦嘴邊的碎屑,抬腳往里走。
其中一個青年醞釀了下情緒正準備放狠話,還沒出聲,就發現二毛已經竄到面前,下一刻,他就倒了,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怎么出的手。
另一個青年還準備掏刀子,刀子還沒現身,鄭嘆聽到“咔”一聲輕響,那人“啊”的痛叫還沒叫完,叫聲戛然而止。
只一個照面,甚至二毛只是用了一只手,眨眼間那兩個人就都倒下了。
鄭嘆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兩個人,抖了抖耳朵,果然是衛棱的師弟,這出手真利索。
原本在巷子墻壁內凹處站著的那個人聽到聲響伸脖子往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