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調來判斷老頭的心情,而鄭嘆則是通過直覺來感受這老頭有沒有惡意,既然老頭不準備追究,鄭嘆也不好繼續再欺負人家盲人,何況阿金在這里,再找事估計會有更多信息被阿金這個蠢貨不經意間爆出來。
既然不打算繼續欺負老人,鄭嘆索姓蹲在旁邊聽老頭拉二胡,阿金也不準備立刻就離開,站在鄭嘆邊上靠著欄桿,聽老頭拉二胡。
阿金看得出來,這老頭拉二胡是個高手,不比那些音樂學院的老師差,聽會兒也能對自己創作有好處。還有一點,阿金聽過很多二胡樂曲,但這老頭拉的曲子卻從未聽聞,但又不好意思打斷詢問,便一直安安靜靜站在旁邊欣賞。
周圍擺小攤的人對于老頭拉二胡早就已經習慣,見沒熱鬧看,又開始忙著各自的小攤,對他們來說貓可沒錢有吸引力。
說到錢,鄭嘆現在是明白為什么這老頭的木箱子里有這么多錢了,二胡拉得好,路人愿意聽,喜歡聽,再加上對老人的憐憫同情,都會給點錢。雖然大多數都是小零錢,但勝在多,一天下來也能夠賺不少,對于一個老人來說,生活費綽綽有余,還有余錢享受下其他樂子。
其實今天給錢的人比往常多了些,而且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鄭嘆這只貓,這也是為什么一些賣藝的人喜歡帶著小孩或者動物的原因。
直到看著天色差不多的時候,鄭嘆起身準備回去接小柚子。
“咦?黑炭,準備走了?”阿金正沉浸在二胡的曲調里面,二胡聲停下的時候,回神才發現原本蹲在旁邊的黑貓已經走到邊上準備下天橋了。
背上吉他跟上去,阿金準備跟著鄭嘆走一路,反正他現在沒有絕對的目的地,而且,他對于鄭嘆的住址很好奇,這貓到底住在哪里?住在怎樣的地方?為什么獨自會來到這里?
鄭嘆知道阿金跟在身后,也沒理會。
路過一個賣吃食的小攤的時候,阿金叫住鄭嘆,“黑炭,請你吃雞柳吧。”阿金記得,這只貓好像食譜很廣。
這也算是表示下謝意,難得單獨見到鄭嘆,以前阿金見到鄭嘆的時候,鄭嘆都是和衛棱、葉昊他們呆在一起,阿金可沒膽子插話。
說起肉,鄭嘆現在確實有些餓了,反正也不趕時間,離小柚子放學還有半小時,吃頓再回去也來得及。
見鄭嘆停下來,阿金知道這貓應該是同意了,便高興地走到小攤前。
“來兩份……”
話還沒說話,阿金就僵住了。掏了掏口袋,拍拍褲兜,掏半天才沮喪著一張臉看向鄭嘆。
“黑炭,你有沒有見到我的錢包和手機?”
鄭嘆:“……”蠢貨!連手機和錢包被偷都不知道!
另一邊,天橋上,在鄭嘆和阿金離開之后,老頭也沒再拉二胡了,就靜靜坐在那里,閉著眼睛,回到之前的狀態,直到夕陽西下,老頭才疊好矮凳,放進那個裝了錢的木箱子里,木箱子不大,但恰好能夠容納折疊好的矮凳。老頭地將綁在欄桿上的大黑傘解下來,不緊不慢地收拾好一切,每個動作都不快,卻很流暢。周圍人也沒什么驚訝的,這要是誰每天都重復同樣的事情,曰復一曰,也能做到這樣。
對于一位盲人來說,白天還是黑夜其實沒有什么區別,但老頭每天都很有規律,與清晨的朝陽一起出現,與黃昏的夕陽一起消失,而且他在天橋上的位置,也總是固守不變,沒有哪個來天橋擺小攤的商販會搶占他的位子,甚至在他周圍都會空出一片地方,攤販最多的時候,即便其他地方擁擠,老頭所在的地方也會空出一塊。
如果有新來的小攤販,則會被其它攤販告知不要去占那里的位子。而且,在老頭離開之后,天橋上的商販就算生意正好,也會盡快收拾好東西離開,要繼續做生意也得換個地方。如果某天他們來天橋上沒見到老人,他們也不會在這里擺攤,而是會選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