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阿金這人背著吉他在外找靈感也不容易,鄭嘆再次在校園里碰到阿金的時候,很給面子地帶著阿金去了竹子形成的拱形門洞那里,只是,去的時候,那里已經有人坐著彈吉他了。.
鄭嘆看了看,那人微胖,t恤上印著個茄子,面上瞧著挺嫩,估計是個大一的。
看到背著吉他的阿金,那人招呼阿金過去交流交流。視線落在鄭嘆身上時,那人面上僵了僵,不過沒說什么。
原本準備走開的鄭嘆想了想,走到旁邊跳上一棵樹,聽這兩人聊。
這人叫張且,熟悉的人叫他茄子,大一,是校吉他協會的,由于吉他協會每年五月和十月份都會有場校內的表演,但不是每人都有機會上臺,最近協會正在挑選上臺的人,張且打算多練練,爭取有機會上臺秀一把。
只是,相比起阿金來說,論吉他彈奏的技術,張且還是嫩了些。
“哥們不錯啊!”張且贊道,聽說阿金不是本校的還有些遺憾,不然就可以拉去加入協會了。又聽說阿金在廣場和地下通道里演奏過,一臉佩服地道:“以前每次看到那些彈吉他的街頭藝人,我總是忍不住想湊人家邊兒上待著,我同學還嫌我丟人呢。說起來,那些人大多數都彈奏得相當不錯,地下通道里的音效也格外好。”
感慨過后張且又談起自己的吉他史。
“剛開始按不住弦,后來起繭之后之后就好多了,過程還是有些疼的,但,男人嘛,不能怕疼對自己狠一點!不這樣練不好吉他!”張且抬手秀他好不容易練出來的繭。
鄭嘆往那邊掃了眼,這小胖子真容易滿足。
呆了會兒后,張且跟阿金交換了下手機號碼,讓阿金下下周有空來楚華大學,到時候帶阿金去看看他們吉他協會的表演。
帶著阿金在校園里轉了一圈后,鄭嘆就沒管他了,自己出去找樂子。
三天后,鄭嘆以為阿金已經離開楚華大學的時候,又見到了他。
那天鄭嘆沒出學校遛彎,因為警長和阿黃都難得被放出門,大胖也被他家老太太趕出來讓它跟著多運動運動。于是,四只貓走走停停來到老瓦房區。
鄭嘆本以為能夠找個有樹葉遮陰的清凈地方趴屋頂上睡一下午覺,沒想到還沒靠近就聽到那邊傳來電吉他的聲音。
警長動了動耳朵,有點想要轉身離開,只是看鄭嘆依然往那邊走,另外兩只也沒離開,它也跟了上去。
鄭嘆是好奇這里什么時候來了個吵鬧的元素,想看看究竟。
有個放雜物的瓦房被整理出來了,里面有十多個學生,聲音就是從這個瓦房里傳出來的。
另外三只都在不遠處停下,只有鄭嘆靠近,跳上窗臺,往里看。
窗戶開著,鄭嘆所站的地方靠近一張大桌子,桌上放著一盆花,剛好將鄭嘆擋著些,里面的人也沒注意到他,也根本沒心思注意,都盯著屋里中間的兩人。
靠窗臺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把吉他,桌子前面沒有人,所以鄭嘆能夠看到屋里的情形。
屋里正中站著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就是阿金。另外一人穿著黑背心,染了一頭黃發,頭發還有些長,扎了個小辮子。
這兩人在飆電吉他,鄭嘆不知道飆的時候是什么感覺,但見到這兩人滿頭大汗,估計不怎么輕松。
周圍的人,包括鄭嘆見過的那個張且,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面色漲紅,似乎在極力忍耐什么,有人手里還不自覺地比劃著。
等兩人終于停下來的時候,站在邊上的人哄一下議論開了,其中還有幾人尖叫。
果然外行人只能看個熱鬧,雖然鄭嘆覺得這兩人彈吉他很厲害,但也不像其他人那么激動,不過,這兩人彈奏的時候手指真他瑪快。
“會長,就他了吧?!”有個梳馬尾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