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鉛筆畫出來的貓。
正想著,紗窗嘩的被拉開。小柚子和正在折騰螃蟹發泄郁悶的焦遠都看向窗戶。
“黑炭!”
“媽,黑炭回來了!”
焦媽剛洗完衣服,剛才她已經接到焦爸的電話了,焦爸還有點事,晚些回來,看到桌子上那只黑貓,這幾天抑郁的心情終于好了,心里想著,這貓啊,就跟人一樣,一段時間不管他就恨不得上房揭瓦,這次還直接玩失蹤,整得大家跟著擔驚受怕。
禁足是必須的!接下來的時間里,這只貓別想再出去!
焦媽嘴里數落著鄭嘆的不是,下禁足令,同時還仔細看了看鄭嘆身上有沒有受傷,然后找了塑料盆去放洗澡水給鄭嘆泡澡。
鄭嘆風塵仆仆地回來,他甚至感受到身上有跳蚤的活躍,確實得好好洗洗。
咦?
好像少了什么。
那個琥珀呢?!!
鄭嘆這時候才發現套脖子上那個琥珀沒在了,上山的時候還有的,估計是穿過基地周圍灌木叢的時候掉了。明天去找找。
等鄭嘆洗完澡,包著毛巾坐在凳子上等著毛干了睡覺,焦爸回來了,神色有些著急,裝紅毛鼠的塑料飯盒沒帶著,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怎么了這是?”焦媽問道。
“黑炭身上沒受傷吧?”焦爸問。
“沒啊,剛吃了一頓洗了個澡,看著精神還不錯。”焦媽說道。
“那就好。”焦爸松了口氣。
原來,出事的是那個被紅毛鼠咬了一口的年輕保衛員,從被咬傷到現在不過一個小時,那個年輕人的手就腫得跟個饅頭似的,人也昏昏沉沉的,幸好這邊儲備的藥物比較全,他過來治療得也及時,要不然還真可能就一命嗚呼了。焦爸知道后就立刻回來看看情況,見鄭嘆沒事,他叮囑了幾句之后又離開了。
鄭嘆聽著焦爸剛才的話冷汗直冒,他現在才知道自己一直叼著個多危險的家伙,還好那時候在叢林里沒有被這丫的咬傷,不然現在已經成了山林里那些野獸或者其他昆蟲的糞便。
焦爸離開之前說今晚可能會很晚才回來。甚至可能不回來睡。
不只是焦爸,其他幾個帶隊的老師,睡下的或者沒睡下的,都往一處趕過去,整得那些出來打電話的學生們心里惶惶的都猜測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基地一個房間內,眾多老師們擠在這里,原本這里只是一個臨時休息室,大家嫌這里離廁所太近,大夏天的呆這里不舒服,很少有人過來。可現在。大家都不在意了。
有些男老師聽到消息沒顧得上換衣服。穿著背心大褲衩就跑了過來,被其他幾個老師笑話也不在意,就盯著桌子上籠子里那只全身紅毛的老鼠。
現在紅毛鼠正在籠子正中,抱著一顆花生米啃著。眼睛還看著籠子外面的人,倒是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或許在它心里,這些氣味陌生的生物,比那只貓要好多了。那只貓可是差一點就殺死自己,而這些陌生生物,好像也沒什么威脅。
之前鄭嘆失蹤,有些老師沒少在暗地里嘲笑焦爸帶什么不好,帶只貓過來,這不是找事嗎?帶只狗都比貓要聽話。貓就是個事精,什么時候安分過?
可現在,這些人快嫉妒死了,尤其是那個帶了只狗的老師,雖然這狗幫著抓了不少獵物。但也遠比不上這只紅毛老鼠有價值。
“焦老師,你家那貓這次得好好表揚啊!”一個穿著白背心的老頭帶著老花鏡湊上去近距離觀察紅毛鼠,周圍的老師們也不敢跟他擠,有不少老師當年就是這老頭帶出來的。
焦爸笑著沒說話,心想著,是要表揚,但也得禁足,不過,說起來,那貓真能惹事,誰能想它消失幾天后再出現時叼著只紅毛鼠回來?原本他們還以為會帶只母貓呢。
是不是紅化鼠,焦爸現在還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