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眾人的面開始跟鄭嘆做工作,讓他接著帶路。
鄭嘆打了個哈欠,想了想那時候在大院里阿黃犯錯之后是怎么應付的,然后依照記憶中阿黃的樣子,頭一歪,身體一斜,倒地上,然后開始在地上若無其事地打滾。
焦爸:“……”
眾人:“……”
焦爸是在感慨鄭嘆這裝傻的功夫不弱,平日里肯定沒少干。
而其他人則涌起一陣失望感,雖然他們確實沒抱多大期望,但畢竟有希望不是,現在看到這樣子,就感覺那希望更渺茫了。他們不知道,其實這一人一貓在他們面前演戲呢,當然,這擱誰身上都不會相信。
鄭嘆現在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只貓,一只貓能光明正大耍無賴,大大方方裝傻,沒人會懷疑。這是他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滾,反正長得黑臉皮厚,不怕被笑話,要是以前絕對做不出來,但現在打滾總比以后被盯上的好。
那邊有人忍不住了,讓焦爸繼續給鄭嘆“下命令”找老鼠,就算現在找不到,告訴個方向也行啊,他們就想知道這只貓到底記不記得知不知道在哪里捉到那只紅毛鼠的。
既然這些人想跟著走,那就跟著吧,鄭嘆決定成全他們。
打完滾起身抖抖毛,繼續若無其事往前走,一路上逗鳥玩昆蟲,趁現在還在外面,多玩會兒,回去得禁足。他是沒事,但苦了后面跟著的人,走了一圈,這些人都氣喘吁吁的,幾個年紀大的早被人攙扶著了,他們也知道自己體力絕對不行,但就是想親眼看看到底在哪個方向,多跟著走幾步,堅持不住了再讓手下的人跟過去,就算這次找不到,到時候有野考的人出去還能讓人往那個方向找找,不然山林地帶范圍這么大,每年消耗那么多人力物力財力也沒多少新發現,沒頭蒼蠅似的到處竄能找到啥啊,指不定還將命丟在里面。
焦爸還在一旁勸說,讓他們別指望鄭嘆了。還是回去得了,可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性子倔。直到……
“這條路好像是之前帶學生出來采集標本的時候走的。”焦爸說道。他剛才不知道鄭嘆要帶路帶去哪里,現在終于明白了,這只貓就是想折騰這幫人一下,再往前走一段就能發現,要繞回去了。
“……還真是!”里面有人對這附近比較了解,剛才他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沒出聲。
一些人還抱著僥幸心理,等鄭嘆將他們再次帶到臨近公路的地方時,他們終于泄氣了。
也是。你能指望一只貓去按照你的意愿做什么?如果貓這么厲害的話。早被某些行業的人用作訓練了。何必都去訓練狗?指不定這貓還真是瞎碰上的。
“這就是命啊!”一個坐在石頭上喘氣的老頭拍打著腿嘆道,倒也沒多少遺憾和不甘,活了這么大的歲數,見過不少事。當年在這地方還見過有引起一時轟動的白化熊,白化鼴鼠等,也跟著國際上組織的野考隊進深山去考察過,還帶回不少“活化石”的標本,現在又能看到只疑似紅化的老鼠也該知足了。
有多少為了錢而進去的人再沒能出來,偏偏很多時候發現一些新物種或者一些瀕臨滅絕的動物的人,都是偶然情況下才發現的。就像剛才那老頭感慨的,這就是命。
一群人累得要死,就算是走公路上山回基地去也累。最后打電話叫車過來接。
焦爸回去之后跟領頭的幾人說了下,然后帶鄭嘆帶出去看獸醫,消失這幾天,檢查一下總放心點。
看獸醫的地方離醫務室那邊不遠,鄭嘆還看到那個幫忙抓紅毛鼠的年輕人了。聽說昨天很兇險,好在治療及時挺了過來,沒想到現在就能精力旺盛地找妹子聊天。
那個年輕人在醫務室正跟幾個妹子說著當時捉老鼠的事情,唬得幾個女學生一驚一乍的,現在他也知道昨天抓的老鼠是個稀罕物,逢人就炫耀,那老鼠還是他抓的呢,飯盒也是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