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個閣樓只是給鄭嘆這只貓準備的,但那位大媽還是經常過去打掃,并沒有怎么動屋子里的擺設,也沒有任何缺東少西的事情發生。
不過,鄭嘆也不是經常往那邊跑,這段時間晚上有時候也出門逛逛,這天突然興起,打算去老樓區那邊看看,現在鄭嘆有時候往湖邊別墅那邊遛,有時候往老街那邊去看看天橋上的老頭拉二胡,仔細想來,卻好久都沒去老樓區那邊了。
老樓區已經拆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待拆,不過人少了很多,估計只剩下最后一批人還留在這里,但也留不了多少時間了。
鄭嘆來到還沒拆的地方,這邊他以前沒走過,跳上已經有些殘缺不全的圍墻,再爬到一棟已經空著的樓上。
鄭嘆看著已經拆了的那一片,曾經在那里,他用啤酒瓶教訓過那個虐貓的人,以前李元霸還帶著花生糖在那邊遛過,一轉眼,兩年過去,這片都已經拆得差不多了。在拆了之后,沒兩年,會有一棟棟現代化的高樓出現在這里,曾經的老樓區,也只存在于那些老照片中,會回憶這里的,也只有曾經住在這里、對這片老樓有著很深感情的那些人。
有時候,城市建設太快,記憶都有些跟不上了,需要停下來想想才能記起來以前這里的樣子。
鄭嘆現在所站的地方有個路燈,像是這里還沒遷走的人自己拉的線,這條路確實要多注意下,不然就會被絆倒。
正緬懷著曾經的老樓區,鄭嘆突然聽到一聲聲響動。從高處下來。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從殘缺不全的圍墻走過去。
離路燈不遠的地方,一只小貓正在那里撲騰著小蟲子,看著像是一個月都不到的樣子,瘦瘦小小的,快步走動的時候還踉蹌幾下,跑都跑不穩,撲一次滾兩下,卻仍舊玩得興起,一點都沒察覺到周圍的其他動靜。
那只小貓撲騰一會兒之后,爪子勾到一個蛇皮袋上。蛇皮袋被幾個重磚塊壓著。小貓的貓爪子就勾在垂落的那一點袋面上,小貓對爪子的控制還不怎么靈活,勾住之后怎么都掙脫不下來,掛在那里左扭右扭。使勁抽爪子也沒用。
不知道是該說那個蛇皮袋的質量太好。還是怪那只小貓太弱。總之那蠢樣子鄭嘆看著都替它捉急。
蹲在圍墻上看了會兒之后,鄭嘆就從圍墻上跳下來,往小貓那邊走過去。
那只小貓這時候才發現有只陌生的貓靠近。有些警惕地看著鄭嘆,勾在蛇皮袋上的爪子掙得更厲害了,可就是沒能掙脫下來,小貓急得叫了幾聲,那聲音鄭嘆聽著有些怪,與寵物中心的那些小貓崽叫聲有差異,和大小米的也不有些不同。
估計是品種的差異造成叫聲的差別吧。鄭嘆也沒多想。
不過,等鄭嘆靠近之后,嗅了嗅,發現小貓崽身上的氣味有點熟悉。一邊想著這氣味到底是誰,一邊幫那只小貓崽的爪子從蛇皮袋上脫離下來。
重獲自由的小貓崽往遠離鄭嘆的方向跑了幾步,卻又停住,回頭看著鄭嘆,叫了一聲,然后慢慢朝鄭嘆走過來。
鄭嘆也沒急著離開,他索性蹲在那里,想著這氣味倒是是誰的,而那只小貓崽趁鄭嘆思索的時候已經來到鄭嘆旁邊,試探地抬爪子碰了鄭嘆的胳膊幾下,估計是覺得鄭嘆沒什么威脅,膽子大了,圍著鄭嘆左右撲騰。
就在鄭嘆想起來這只小貓崽身上的氣味屬于誰的時候,耳朵一動,站起身,看向前面。
前面不遠的拐角處,一只比鄭嘆要大上一圈的貓從那里走出來,壓平耳朵看著鄭嘆,喉嚨里發出警告聲,雖然對鄭嘆很是忌憚,但它還是往鄭嘆這邊一步步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呲牙低吼。
而在這只貓出現之后,原本在鄭嘆旁邊撲騰的小貓崽便往那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叫著,像是在撒嬌。
鄭嘆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這只貓,心里感嘆這只貓真是一次比一次混得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