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還是鄭嘆在貓展那時候見到的樣子,依舊沒多少表情,對周圍人和事都漠不關(guān)心似的,只有看過來的時候眼睛才睜大了點,瞳孔擴大了些,這讓它看起來少了些許平時的犀利感。
而小米,這是它被帶走之后鄭嘆第一次見到,印象中的花紋,以及那個跟它爹一樣的痣,這倆特征讓鄭嘆不會認錯。
與大米不同,小米自打離開后第一次見到鄭嘆,看向鄭嘆的時候帶著點疑惑,鄭嘆不知道這家伙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
小米的視線隨著鄭嘆移動,估計是覺得空間太小,它將旁邊的大米擠了擠,被大米一巴掌蓋在腦門上也不在意,繼續(xù)擠,腦門被繼續(xù)抽。
這倆貓都擠在車窗這兒,鄭嘆也不好進去,還是前面的司機招呼鄭嘆,從前車窗跳進去的。
那個司機鄭嘆沒見過,不過聽他跟查理談話的時候知道,這就是方邵康說過的那個在京城這邊幫忙照料的人。既然都是提前打過招呼的,查理也放心了些,目送車?yán)镫x開之后,查理跟楚華市的人匯報鄭嘆的行蹤,這是老板小郭和焦教授都叮囑過的。
那邊,跳進車?yán)锏泥崌@就坐在副駕駛座上,后座有方萌萌和兩只貓,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是方萌萌她媽派過來幫忙照顧孩子和貓的。
鄭嘆注意到,小米身上帶著繩套,牽繩的另一端在那個鄭嘆不認識的女人手里。小米的貓牌掛在繩套的一個扣上,做得還挺精致,繩套還從小米的前肢腋下穿過,這樣牽繩的時候不會讓貓脖子承受所有的力道。不過,一般用這種繩套的,多半都是比較好動的。看大米就不這樣。
和鄭嘆猜測的一樣,小米這家伙,有多動癥傾向,和大米的安靜穩(wěn)重感截然不同。鄭嘆上車之后。小米一開始很好奇,時不時湊近嗅嗅,不知道是想起來來還是覺得鄭嘆沒威脅,湊近走來走去。還抬爪子碰鄭嘆,在后座上動得頻,直到方萌萌將它強行壓車座上。
就算趴著,小米也沒閑著,蹭來蹭去玩玩這玩玩那,尾巴甩來甩去。不知道這性格像誰,花生糖當(dāng)年也沒這樣吧?
另外一個讓鄭嘆不爽的就是——體型差距。
在鄭嘆看來,花生糖比他低一輩,大米小米那又小了一輩,站在這倆小輩旁邊。鄭嘆看它們都得仰著看。
到方萌萌她家之后,鄭嘆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小米。
鄭嘆趴沙發(fā)上看著小米將一個網(wǎng)球滿屋子撥弄著玩,時不時招惹下沙發(fā)上的鄭嘆和貓爬架上的大米,然后被二者扇巴掌,樂此不疲。
不知道到時候拍攝的時候會不會惹麻煩。不過那些是楊逸和拍攝組的人操心的事。鄭嘆不再去想。
方萌萌拿著相機給鄭嘆和大米小米拍了很多照片,大米早已習(xí)慣,小米也好像并不在意相機,有時候還好奇地湊向鏡頭,拍出來幾張大鼻子照,嘴邊那顆痣尤為明顯。
鄭嘆沒有在方萌萌家多留,第二天就被楊逸開車過來給接走了。拍攝組那邊可沒有太多閑工夫,很多地方還需要磨合,楊逸可是在鄭嘆身上給予了很大希望的。
很多人說,紀(jì)錄片是電影的長子,是故事片的窮兄弟。就像鄭嘆知道的那樣,并不是每個紀(jì)錄片都能被大眾認可。大多數(shù)的紀(jì)錄片都被束之高閣,名字提起來很多人聽都沒聽說過,就算聽說了也沒看的興趣。
很多人也不看好楊逸花費心力的這個片子,拍啥不好要拍記錄片?
對此,楊逸一點都不在意。
鄭嘆并不是一只京城貓。既然要講京城里的貓的故事,這些故事里肯定不會是真實的鄭嘆。真實性是紀(jì)錄片的本質(zhì)屬性,記錄客觀存在的事情,讓觀眾們有更真實的感受,所以,楊逸并不會去胡扯也不會讓鄭嘆去演那些假的故事。
鄭嘆要演的是,曾經(jīng)的真實的事情。也就是說,鄭嘆要演繹另外一只早已經(jīng)不在世上的貓,換地點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