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草叢里滾出來的那只貓比鄭嘆要大一些,灰黑色的毛,毛不長,仔細看的話能看出其中還有一些黑色的斑點紋。
此刻,這只貓滾出來之后一副警惕狀態地看著周圍,大概是察覺到了周圍很多陌生的氣息和聲音,看向鄭嘆他們這邊的時候一愣,扯動了下耳朵,然后警惕放下了些,但下一刻似乎突然聽到了什么動靜,噌地跳起老高,下一刻,一個黃白的身影從草叢里撲了過來。
兩只貓壓著耳朵弓著背毛炸起一副老子撓死你的眼神看著對方,嘴里發出警戒戰斗時的那種嗚嗚聲。
鄭嘆看了看晴朗的空,氣漸漸回暖,春暖花開的時節很快就要到了。自然界雄性戰爭又開始了。
正對峙著的兩只貓,一只是鄭嘆看著長大的花生糖,也就是后來跳出來的那只;而另一只,剛才有些狼狽地從草叢里滾出來的一副二缺樣的家伙,也是鄭嘆看著長大的,被住在湖邊別墅區租戶馮柏金收養的虎子。
現在鄭嘆雖然不常去湖邊別墅區那邊,但偶爾去幾次,都能聽到不少關于這家伙的糗事。
還是那句老話:猶記當年清新。
長大了一個個都不省心!
當年被鄭嘆從拆遷的老區那邊巷子里撈回來的那么一丁點的東西,現在長得比鄭嘆要大一圈,沒辦法,這貨繼承了它媽,也就是那只豹紋貓的優良基因,時候看不太出來。長大之后就感覺與普通的貓有那么些區別,明顯是不同的兩種貓串的。
以前聽二毛和秦濤起豹紋貓的悲慘經歷的時候,好像在生虎子之前被買到斗貓場所過,那里的貓都是兇悍貨色,大概虎子它爹就是斗貓場的某只貓,因為,虎子這貨實在是太不安分,馮柏金也沒有將虎子困在家里,也關不住,虎子長大之后開始遛彎圈地盤。而花生糖更不是個溫順的。黑米被二毛暫時帶走之后,花生糖隔段時間跑東區大院叫幾聲,剩余時間都是巡視地盤以及打架了。
現在,這倆的地盤產生交集了。產生交集的地點就在楚華大學這塊范圍。所以鄭嘆時不時就會聽到兩聲與普通貓不一樣的貓叫聲。
據鄭嘆幾次的所見所聞。這倆打架的結果,一般都是花生糖勝出,而虎子這家伙經常帶傷。而且越挫越勇,每次傷剛好不少就跑出來繼續挑戰。
而且,每次這倆打起架來的時候,周圍一定范圍內是沒有其他貓的,而很多孩子對這倆打架時的貓叫聲也產生了恐懼感,別孩,就是一些大人們聽著也瘆得慌,在很多人眼里,貓的叫聲都應該是那種帶著撒嬌意味的喵喵聲,以及某些蕩漾的時節里大晚上的那種個性的貓嚎,而這種是大家都不愿意碰到的,就怕被波及,那一爪子過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察覺到鄭嘆就在這里,花生糖快速看了看鄭嘆那邊,然后,繼續和虎子對峙,似乎就等著對方不注意的空擋上去揮一爪子。
這倆繼續在這里對著低吼也不是個事,那邊幼兒園的老師們都已經注意到這里了,她們雖然對鄭嘆的防備減了很多,但對其他貓就不同了。這里是幼兒園,傷著朋友就不好了,就算是沒抓傷,嚇到人也不行,最后吃虧的絕對是這倆。
于是,鄭嘆從護欄的水泥臺上跳了下去。
落地的聲音并不大,以人的聽力很難察覺到,但對貓來,這已經夠了。
正在對峙的兩只貓聽到聲音看都沒看鄭嘆這邊,撒腿就跑,再不快點跑要被鄭嘆揍的。以前這倆打架的時候要是場地不對鬧得太過,被鄭嘆碰到的話就是沖上去一個一巴掌,要打架滾到其他地方打去,打架也得看地方看場合。
看著那倆撒腳丫子溜掉,鄭嘆也不打算追過去了,讓那倆繼續打去。回頭走到圍欄邊跳上柵欄的水泥臺上,看著卓貓,這孩子剛才好像正打算什么來著,就被滾出來的虎子給打斷了。
卓貓也沒繼續去想那兩只貓,他其實對其他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