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聞不出腳下踩著的有些透明的黏糊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這其中或許帶著某種動物的氣息,只不過,鄭嘆的經(jīng)歷有限,無法去猜測,只能通過大山有些恐懼的眼神里面知道,這不是個什么好事。
就算是那些在鄭嘆看起來很危險的人,大山也沒有表現(xiàn)出這樣的神色。能夠讓大山這么畏懼的,如果是動物,那么,這種動物在這片林子里肯定處在食物鏈中絕對的上層,還要高出大山很多。
只要不是什么動物的屎或者鼻涕就好,鄭嘆抬腳將腳掌上的粘液在旁邊的草叢上擦了擦,同時看看周圍。
粘液不止在這里存在,鄭嘆立起身朝周圍望的時候,越過一些矮草叢,看到左前方不遠處也有一些。
想了想,鄭嘆選了一棵還算高的樹,決定瞧一瞧四周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至少心里有個譜。
就算大山知道到底是什么,也無法告訴鄭嘆,鄭嘆想要知道,只能自己卻尋找答案。
站在離地十多米的樹枝上,鄭嘆朝著剛才看到粘液的方向瞧過去,在二十多米遠處,兩棵樹之間的一塊小空草地上,有一團棕灰色的東西,從鄭嘆這個角度,暫時還看不出是什么,那里有很多粘液,和鄭嘆剛才踩到的那些黏糊糊的東西一樣。
仔細聽了聽四周,沒有其他人或大型動物的聲響,往周圍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其他危險。鄭嘆目測了一下另一棵樹的距離,蓄力。跳!
大山還在下方有些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走兩步就瞧一瞧那些粘液,湊近嗅的時候都顯得小心翼翼,嗅兩下就趕緊后退,似乎多嗅一下都能惹上危險一般。
在大山正小心翼翼沿著那些粘液的痕跡嗅的時候,上方的動靜將處在焦躁和緊張中的大山嚇得噌地就跳開了,發(fā)現(xiàn)是鄭嘆弄出的聲響之后,才從樹后抬頭往上看。視線跟著鄭嘆的身影,猶豫了一下,它還是抬腳跟了過去。
如果那種動物是陸地動物,鄭嘆從上方接近的話,相對安全一些。好在鄭嘆在樹上跳躍的技能早熟練了,這里的樹也多,接連跳了幾棵樹之后。鄭嘆來到那團棕灰色的東西之上的一根樹枝站著往下瞧。
那團棕灰色的東西并不算大,不然鄭嘆也沒那個膽接近,即便那只是在地面上,也不能說明是無危險的。而那團棕灰色,看上去就像野兔的大小一般。
想著,鄭嘆仔細瞧的時候。越瞧越發(fā)現(xiàn)像野兔。
兔子?
好像,還真是。
只不過,那只兔子上有黏糊糊的一層,整體也有些變樣了,像是……被消化過又吐出來一般。
很多動物。如貓科類的、狼、野狗等,在進食的時候。會將捕到的獵物撕碎,將肉一點點從獵物身上撕下來吃掉,而不是這樣來個整吞。
是的,那只已經(jīng)被消化過的兔子,被吐出來的時候還保持著一個整體的樣子,沒有被撕扯的痕跡,鄭嘆也沒在上面見到明顯的傷口。
能夠?qū)⒄猾C物吞下去,并以這種方式進食的動物,鄭嘆想到了那種冷血的,說起來就感覺毛骨悚然的東西——蛇。而且,照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是一只不小的蛇。
能吞兔子,肯定能吞下鄭嘆,那只野兔還挺大的,比大山昨天捉到的兔子要大要肥很多,這樣的都能輕易被吞下,就別說鄭嘆這點貓樣了,現(xiàn)在的鄭嘆就這么大點,沒啥體型優(yōu)勢。
如果那些粘液是大蛇的胃酸之類的東西,能吐出這么多的胃液,還讓大山如此忌憚的,體型也肯定不小。
想了想剛才踩到的那一團粘液,再看看下方那些粘液中留下的爬行的痕跡,鄭嘆能推測到,那條蛇肯定不止吐了這么一只兔子而已,在這之前也吐過,然后那條蛇往這邊爬,中途留下的一些痕跡,到在這里之后又吐了,再然后……
鄭嘆看了看所在的這棵大樹,樹有些年頭了,很高,鄭嘆又往上爬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