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大的雜貨店門口,一個中年人站在那里看著鄭嘆的方向,見鄭嘆看過去,還招了招手。
鄭嘆猶豫了兩秒,還是決定過去先避避雨,雨已經(jīng)有下大的趨勢了,不能再耽擱,得果斷點。
拉了拉項圈,示意小花朝那邊過去。
小花有些疑惑,看了看那個雜貨店,又扭頭看看鄭嘆,還是按照鄭嘆的意思往那邊走過去,不過帶著警惕,走到雜貨店門口兩米處就停住了,看著小雜貨店收銀臺旁邊站著的人。
“進(jìn)來啊。”那人又招招手。
小花不動。
鄭嘆從狗背上跳下來,先走進(jìn)店子。嗅了嗅,看向一個方向。
在高高的貨架上,一只身上很干凈的白色的貓蹲在上面,居高臨下看著走進(jìn)門的鄭嘆,瞳孔縮著,看上去眼神有些犀利。
鄭嘆跑出去,將小花往店子里推了推。
小花順著鄭嘆的力道慢慢挪到店子里,不過還是帶著警惕感。進(jìn)去之后嗅了嗅周圍,然后就蹲在店門附近,不往屋里走。
只要不淋著雨就好,這樣小花的傷口暫時不會有什么問題,要是感染什么的話,就算不是大傷也能惡化成大傷。
在小花進(jìn)店門之后,鄭嘆才看向靠在收銀臺旁邊的人。
看上去這位老板已近四十,皮膚有些黑,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曬的。長著一張看上去十分刻薄的臉,咬著煙,看著鄭嘆和小花的方向。
一般來說,大媽老太太們看到這樣的人會叮囑自己的小孫子離這種人遠(yuǎn)點,沒辦法,臉能給人造成第一印象,長得很親和的人第一眼看上去也會覺得親近,但長得兇惡或者像面前這人這種看上去不好說話尖酸刻薄樣子的臉,那就是另一種待遇了。
不過,對動物來說,臉跟印象沒啥關(guān)系,如果你對它們抱有善意的話,也會得到不少動物的親近。
鄭嘆剛才看到貨架上的貓。感覺這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太壞的,他和小花只是暫時在這里避避雨而已,又不去觸及這人的利益,應(yīng)該沒事。
動了動耳朵。鄭嘆聽到聲音往店子后面看去。
一個年輕人抱著一箱雨傘出來。
“老板。這些就是全部了,我把以前的價碼全撕了。都是十五一把的……我艸!”
那人正說著,看到蹲店門口的大狗之后差點將手里的一箱傘直接甩地上去。
“老……老板,哪來的狗?”那年輕人看上去很害怕,也不靠近了。抱著一箱傘看向收銀臺旁邊的人。
“我叫進(jìn)來避雨的,你怕個啥。”
“我這不是怕狗么,小時候被狗咬過,從那以后我就覺得狗這種動物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懂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狗。”
“行了,把雨傘放那兒,你到后面睡午覺去吧。”老板咬著煙說著。吐詞不太清楚,還帶著明顯的方言腔,如果不是對方言比較熟了,鄭嘆也不會聽懂。
那個年輕人是聽懂了。他早就習(xí)慣了這種說話方式。迅速地放下一箱折疊傘然后溜了,還不忘把通往后屋的門關(guān)好,生怕門前的大狗進(jìn)去似的。
店老板拿出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些什么,然后拿著紙過去將那箱傘搬到店門口,那張紙就掛在上方的一個架子上,白紙黑字,還是加粗的字體——“雨傘雨衣有售,雨傘特價20元/把”。
如果鄭嘆剛才沒幻聽的話,那個年輕人搬著箱子過來的時候說了這些傘賣價都是十五塊錢。
二十還“特價”呢,果然是特貴價,整就一奸商。
外面的雨在鄭嘆和小花進(jìn)屋之后,不到兩分鐘就變暴雨了,噼里啪啦打在地上,飛濺的水滴讓小花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外面的風(fēng)又變大了,基本上一出去,就濕身。
風(fēng)太大,雨還是會飄進(jìn)屋里來,所以,那老板將店門關(guān)了大半邊,只留下放雨傘的那一片。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