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鄭壹現在的狀況別說救人了，就是自救都做不到，所以他現在也很尷尬，一個天道居然可以弱成這樣子，簡直就是個笑話。

然而小希的回答卻讓鄭壹驚訝，她虛弱道：“我已經不奢求生了，我只希望你可以殺了我，只要殺了我這些東西也會跟著消失的。到時候你們得救帝國也不會受到牽連。”

殺了小希？關于這點鄭壹確實可以做到，尤其是現在面對面的情況，就是沒有那些束縛鄭壹都有機會成功，更何況有那些束縛在，殺她簡直就是幾個念頭的事。

這時候小希又道：“帝國受到了牽連，很嚴重的牽連，如果不是小不提前下令緊急撤退，帝國將有無數生靈滅亡，我差點毀了小不的帝國，我沒臉再見小不了，我……”

“你到底為什么活著？”鄭壹冷聲道：“小不，小不，小不，感情這玩意有這么重要嗎？你到底算不算天道？我感覺你活的比我還不堪。”

鄭壹盯著小希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小不，那我問你，小不喜歡你嗎？”

小希回答：“喜歡，我能感覺到。”

“那我再問你，帝國存亡跟你的生死他會選哪個？”

“…………我，不知道。”

“那我再問你，假設你世界還在，那么你世界的存亡跟小不的生死，你選哪個？”

“……我……我……我不知道。”

這一次鄭壹明顯感覺到了小希情緒波動很大，她沒辦法做出選擇，這很正常。

這就跟你媽跟你老婆掉水里你會救誰的問題一樣，你沒辦法做出準確的選擇，不管哪個選擇都有愧于心。

這個選擇是殘忍的，它不存在真正的答案，它沒有對錯，有的只是無奈與痛苦。

但是慶幸的是，基本沒有人會真正面臨這種選擇。

小不不會小希自然更不會。

因為這個問題只是鄭壹的假設，就算小希的生死真的能夠決定帝國的存亡，可小不也沒法面對的到這個問題，面對這個問題的是鄭壹。

看著虛弱的即將消散的小希還在糾結問題的答案，鄭壹不禁搖頭道：“別想了，這個問題不可能出現完美的答案的，除非小不或者你的世界有一個能自救，不然你就是最后自殺也不會是完美的結局。除非你們仨一起死，這樣誰都不用糾結了。”

鄭壹嘆息：“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想死嗎？你真的就因為這意外的過失沒臉再見他了嗎？”

“我……想見他。”

鄭壹輕笑，感情這東西害人不淺，有喜劇總會有杯具，鄭壹能做的只能給小希一個未知的希望。

“那么，你愿意拋棄絕對的自由，成為我808天天道名下第二使徒嗎？從此以后成為我的追隨者，受我808天的約束。”

天道可以復活使徒，鄭壹不能確定他行不行，但至少有一絲絲的希望，這就當給小希的死換取他的生的一絲慰問吧！

畢竟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鄭壹絕對會殺了她的。

小希愣愣道：“我…………”

“記住，”鄭壹儼然道：“我乃天道言出法隨，溝通道天法則，我的話就是合同的體現，一旦應下合同立即生效。”

“那么，做出你的選擇。”

小希靜靜看著鄭壹，她的意志即將消失，她不明白鄭壹這句話的寓意是什么，她更不懂這個決定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后果，可是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契機，一個活下去的契機，不管怎樣，她……想要活著，她想見小不。

“我……愿意。”

一句話，三個字，落聲之后，小希感覺到一股難以想象的束縛纏住了她，鄭壹一下子成了她遙不可及的存在。

雖然如此但是令小希無法理解的是，她感覺到她的意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