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壹是意志存在，通常別人是看不到的，所以向輕語就是守著鄭壹，也看不到在容器中的鄭壹。

在所有人看來，容器中只有白煙，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白煙也越來越少了。

然而令鄭壹詫異的是，他的計算失誤了，他忘了算上放在在外面隔離死魚眼的意志了。

現在白煙多出來了，而多出來的白煙足以滅殺他。

現在的鄭壹虛弱到了極致，他想向向輕語求救，可是根本沒辦法開口。

看著向輕語傻傻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鄭壹都不知道說她什么好。他又不在身體里，關注身體干嘛。

“我說，你能不能先救救我，我就要掛了……”鄭壹對著向輕語，在內心呼喊。

當然向輕語是不可能聽的到的。

現在鄭壹的意志就剩一小塊了，剛剛死去的尸體還沒恢復呢，所以完全沒辦法，至于逃出去那就更不可能了。

虛弱成渣的他，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

“死魚眼，你大爺的，趕緊把我的意志送進來當炮灰……”

許久之后死魚眼一絲反應都沒有，鄭壹絕望了：“已經連不上了？”

然后鄭壹又呼喚了水晶球，可惜的是也連不上了。

看著最后的白煙，鄭壹覺得自己作死了。

在求救無果之后，在白煙找不到目標之后，剩余的白煙全部往鄭壹意志最后核心而來，這里有鄭壹的意識，有鄭壹的一切。

白煙與意志碰撞，兩者相互抵消，白煙消散，意志磨滅，鄭壹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在意志磨滅的一瞬間鄭壹覺得自己八成是死了，可是令他詫異的是，在他意識中他就感覺換了個場景而已。

不僅疼痛沒了，感知也沒了，至少是對外的感知沒了，現在他從原來的容器場景中一下子來到了水面上。

碧海藍天，山河流水，這里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世界了。

不過鄭壹并沒有在這里看到任何人類，或者其他生物，只是當鄭壹想要走動查看的時候，他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

“絕望深淵，海面之上，我的世界，我在等你。”

突然滄桑的聲音回蕩在這世界中，鄭壹詫異，隨后叫道：“你是誰？你在嗎？”

“絕望深淵，海面之上，我的世界，我在等你。”

“我去，你能不能說話，還有我到底死沒死？”

之后再無任何聲響，而這世界也開始破碎坍塌，這里本來只是場景投射，來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在這世界坍塌的最后一刻，鄭壹看到一座塔，一座連同天地的塔。

還沒等鄭壹看清，這里就徹底消失了。

等他再一次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他就現在容器內，更讓他意外的是，他現在居然就是天道形態，而且意志完好無損。

“蛻變成功了？”

鄭壹詫異的看著自己，他發現不僅成功了，而且還是完美蛻變，這是里里外外一起蛻變。

鄭壹記得這種蛻變明明很難的……按他先前的想法是，進行全面蛻變，雖然很不錯，但是跟現在還是有點差距的，全面跟完美是不一樣的。

“難道要進行完美蛻變是需要全意志磨滅？我去，這種蛻變誰愿意進行，萬一就掛了……”

不過實際上正式天道要是想蛻變還是挺簡單的，畢竟他們不怕死，而且也死不了。

機緣到了就行。

咚……咚……咚……

鄭壹抬起頭，發現自己正被一群人圍觀，敲玻璃的正是向輕語。

鄭壹想都沒想直接就回到身體中，然后一睜眼鄭壹就對向輕語抱怨道：“我說，咱說好的看著我呢？你不看著我看著我的身體干嘛，意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