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收你。”

武天搖頭，他瞧了一眼，這個人的氣……竟然也達到了近50的程度。對于一個正常地球人來講，也實在不算弱了。

但這也和他收不收這個弟子無關，他不是看弟子強就會收、弱就不會收的。

就他個人來講，對于收徒這件事不太熱衷的。現在距離“劇情”還有兩百年，這時候就花費大精力教導……在原著中都沒露過臉的一些“路人”，他還真沒那個興趣。

當初之所以會收阿拉貢……

一來是那孩子機緣巧合之下跑到泰斗山上，常常偷看他練功，也算是與他有緣；二來……當時在他還未踏足宇宙，還未對未來有更多清楚計劃的時候，收個徒弟、建立武仙流，也算是回應了當初對武泰斗與鶴見的承諾了。

人不是一成不變的，武道宗師也是人，也是一步步才走到今天。如果讓現在的武天再回到當年，他未必會收阿拉貢，更未必會建立武仙流。在宇宙中見識了那么多——尤其是在跟著圣魔法師修行了三十年魔法之后，武天的想法也在發生變化。

……或許，也未必會在沒有“愛情”的情況下，與武芳芳成親。到底對于感情之事，他也只是如常人一般。當年便是沒想那么多，既然芳芳對他有意，他也的確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師傅的遺女，再加上他也沒有料想到長生水會讓他衰老延緩，引發多年后武芳芳的郁郁寡歡，也就順其自然地令其發生了。

念及此處，武天竟有些恍惚，往事如煙，轉眼竟已過去這些年。

受到拒絕，跪地的男人沒有露出遭受打擊的神色，他沒有動搖，而是又磕頭說道：“懇請……”

“你為何要拜我為師？”武天注意到此人的神色，打斷他問道。

同時，武天伸出手打出一道無形氣勁，使得跪在他面前的男人不受控制地站立起來。接著他手腕一翻，指間夾著了一顆仙豆，屈指一彈，仙豆彈出的同時，就被細微的勁力在瞬間震得粉碎。

那男人只感覺一股巧勁拍在自己胸腹間，讓他忍不住張開了嘴，咻，仙豆碎沫團也剛好被彈進他口中，直接飛入腹中——

額頭的上、消逝的體力……全部恢復了。

男人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猛地想起武天剛剛的問題，他雙眼精光一閃，狠狠地說道：“拜您為師，自然是想變的更強……殺那些魔族！”

“魔族已經殺光了。”武天道。同時看了看，嗯……男人恢復體力之后，身上的氣已經接近100，對于普通地球人來說，算是一流的高手了。

“人間的殺光了而已！”男人顯然不這么認為，他緊緊盯著武天的雙眼，“武仙人，您肯定知道那些妖魔是從何方而來的，對不對？我……”他握緊了拳，恨聲道：“那些妖魔殺了這么多人，豈能就這樣放過了他們？只是殺了進入人間的這些，又怎么足夠？咱們這世界……是他們這些妖魔鬼怪想來就來的嗎？必須要將他們斬盡殺絕才是！我要斷了他們的根！！”

男人目光炯炯地看著武天，飽含期盼之色。

他自知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想用誠心打動那無所不能的武仙人，收自己為徒。

武天嘆道：“魔界……也同樣不是想去就去的。”頓了頓，道：“很有可能是一去不能回。那里面的時間變化，與人間不同。可能你進去一日，外界已過去千百年……”

“我孤身一人，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死我一個，能將那些妖魔盡數殺光，那才痛快！”男人揚眉挺胸，昂然道。

武天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心中有所觸動；而男人也一眨不眨地也看著武天，神色始終堅定不移。

稍許過后，武天問他：“你叫什么？”

男人答道：“龍心晨！”

姓龍？

武天想起當年在武仙流堵門的那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