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起來:“我說鶴見大師,您跟這糟老頭子啰嗦什么呀?就這兩人的窮酸樣,嘖嘖,他們能懂個屁啊?您趕緊給他們打發(fā)了,我啊,嘿嘿,給您準(zhǔn)備了……”他猥瑣地笑了起來,一張胖臉都擠到了一起。
“聒噪。”武天終于朝著人瞥了一眼,嗡!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雙眸的視線里迸發(fā)出來,那胖子在一瞬間,只剩下一團(tuán)殘影還留在原地,轟隆,這時城堡另一處傳來一道驚響和碎石落地的聲音。
海瑟薇吐了一口氣,沒了這個人,感覺空氣都干凈了不少。
鶴見眼珠子動了一下,在他的感知中,那羅斯特胖子的氣已經(jīng)距離此處至少數(shù)千米以上,正以極高的速度往雪山崖下自由落體……顯然,剛剛武天的一個眼神,就令這胖子在瞬間撞破了城堡的墻壁,并飛出落崖了。
“師傅雖說要我們兩個各立山門,但……‘武泰斗門下’五個字,我問你,你可敢棄么?”武天面無表情地緩緩說道。
鶴見負(fù)著手,偏過頭,嘴唇囁嚅了幾下,正過臉,鼻子出氣,哼了一聲,道:“自然不敢。”
“你知道不敢就好。”武天微微冷笑,“我還當(dāng)鶴見是怎樣的武道宗師?當(dāng)初那個當(dāng)面質(zhì)問我武道走岔了的人去了哪兒?腦子越活越糊涂了的,是我嗎?怎么,活久了,就越活越不像人了?覺得自己什么都經(jīng)歷過了,也該嘗試嘗試以前不會做的事情?覺得萬事都沒什么大不了了?武道家的底線,做人的道德,都無所謂了?師傅要是還在,非一掌打死你不可!”
他每說一句,鶴見眼中的陰冷就多一分,“他做了什么?他怎么知道我這些年的事情?”等到武天說到后面,鶴見已經(jīng)不耐煩地挪動腳步了。
海瑟薇安靜地呆在武天身側(cè),沒有多說任何話,她明白,這是丈夫和他師弟的“門派私事”,就算他是武天的妻子,也是不能多嘴的。
“老頭子已經(jīng)死了,死了就不會再活,可我還活著,我怎么個活法,也和你無關(guān)!”鶴見徹底不耐煩了,語氣寒冷,“你不滾是吧?那我可走了!”說罷,便要越過武天二人,從城堡大門離開。
“朽木不可雕。”武天一只手籠罩了過來,罩向與他擦身的鶴見,而一直警惕著他的鶴見心中悚然一驚,炸了毛的兇貓一樣往一旁跳走,可武天哪里有動過?哪有什么巨掌?
看著鶴見在那邊的眼神越來越茫然,海瑟薇在旁問道:“他怎么了?”
武天搖頭道:“只是讓他把事情都暫時忘了,找找本心。”遂又嘆息,“姑且一試吧!他人格早就成熟,我也不可能動搖多少。”他拍了拍一直安靜呆在他肩頭的紅鴿子不死鳥,說道:“孩子,把他拖走,隨便找個荒郊野外扔下去,我跟海瑟薇先去西都,在阿照家里等你。”
碰見鶴見這樁子事,武天也沒了再旅游的心情,反正也出來很久了,這便回返吧。
“昂。”不死鳥鳴叫一聲,從武天肩頭飛起,轟!仿佛一團(tuán)火焰猛然燃燒,不死鳥恢復(fù)了本體大小,雙翼一展,就將那邊仍然渾渾噩噩的鶴見一爪子抓了起來,砰,不死鳥渾身白色氣焰,撞開城堡的大門,沖進(jìn)了漫天的雪山風(fēng)雪之中,隱沒不見。
城堡外面的十四張烙餅……十四個盔甲騎士剛剛蘇醒,在冰雪之中凍得不輕,個個嘴唇青紫,不死鳥一掠而過,就好像一團(tuán)大火爐經(jīng)過了一樣。“剛剛那是什么?”有個騎士吶吶地看著不死鳥消失的方向。
“城堡?!”有人驚醒,看著被破壞的城堡大門,風(fēng)雪從外面灌入其中,頓時害怕了,這下羅斯特那個家伙怎么能饒了他們?十幾個其實對視一眼,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進(jìn)去領(lǐng)罰。
可他們走進(jìn)城堡之后,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蕩蕩的,什么人也不見了。他們翻遍整座城堡,就連地窖里羅斯特豢養(yǎng)的那些女奴,也消失得干干凈凈,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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