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吼族的部落附近,充滿了大戰后的痕跡。
一道道巨大的、仿佛被倒傾的巨刃犁過的、縱橫交錯的溝壑,一個個撕裂了大地的、仍冒著濃煙的、深不見底的圓形巨坑……附近數公里范圍內的植被森林,幾乎沒有完好之處,數人環抱粗的古樹成片地橫斷。
部落中,歌吼族的人們聚集著,有的人惱怒,有的人悲痛,有的人在咬牙切齒。
“真是個瘋子……!!”
“異星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隱約能夠聽見地面上族人們的竊竊私語,飄浮在半空的一個身影高大而雄壯的白胡子老人輕輕一嘆。
“首領,也不知道那個瘋子怎么樣了?”在白胡子老人身后,是兩個身材魁梧、赤裸的胸膛上畫滿奇特紋路的青壯年,他們英武不凡,雙目明亮,但此時說話間卻帶著憂慮。
另一人也擔憂道:“那個瘋子雖然不可理喻,但也是真的強大……首領,就這樣讓他闖進了禁地,萬一……”
“這個不用擔心,”白胡子的歌吼族首領目光深邃,沉聲道,“我承認那個異星人是非常的強大,但……如果只是那種程度的力量的話,想要破壞咱們一族的禁地……那還差得遠呢!
“我們歌吼族的禁地,也是力量傳承之地!
“祖先的力量,歷代首領的力量,一族勇士的力量,……他們都在守護著那片禁地!
“他不是咱們歌吼族人,入了禁地,便是想活著出來都難,更不用說破壞禁地了。”白胡子首領平淡地說著,他雖蒼老,但身材依舊魁梧非常,老邁的視線凝望著遠方,低聲道:“其實我更在意的……是那個被異星人殺掉的小家伙……似乎跟先祖記載中的某一族的特征很相似……”
后面的兩個歌吼族青年對視一眼,難怪首領要派人去搜尋那個被異星人所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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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歌吼族的治療能力,只能對我們一族本身有效,那個異星人想要我們用治療戰歌為他治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似乎是因為這樣,那個異星人突然變得憤怒無比,對他的那個同伴大吼了一句:‘死蝸牛,你敢耍本大爺?!’就一爪子把他的同伴前額切掉一塊。……如果不是因為要與我們一族的人戰斗的話,他那種恐怖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將他的那個同伴一片一片地撕碎一樣……
“異星人的強大超出我們的想象,我們的首領也老了,他已經無法發揮出年輕時候最強大的力量,眼看著異星人慢慢占據了上風,一些族人也被戰斗波及受傷,甚至有人不小心被打死,首領沒有辦法,只好冒險將那個家伙引入了我們一族的禁地之中……”
幾個歌吼族人被武天抓來之后,起初并不想回答武天的問題,甚至對武天抱有極大的敵意,始終帶著警惕,武天問什么,他們也只是沉默,眼神里面流露出來的是拒人千里之外的不信任的堅決之色。
武天清楚,有這種眼神,就代表根本無法正常交流了。
所以……武天就用了一點“非正常”的手段。
具體他是用了何種手段么……默默旁觀的菈菈是看不出來。她只能看到這樣一個事實:片刻之前還對武天報以警惕、一問三不回的那幾個土著,忽然就變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幾乎是問題問什么,他們就毫不遲疑地一五一十全給說了出來,什么細節都不遺漏。
“應該就是在地球上用來控制其他人心靈的方法……”菈菈心里念道。
很快,武天見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了,便頷首說道:“睡吧。”
他話音剛落,在他面前將事情全部交代完的歌吼族人眼皮一翻,就這么直接躺倒,呼呼大睡了起來。
“弗羅斯特么……”武天沉吟著。
在他的操控下,這幾個歌吼族人簡直是搜腸刮肚,將今天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