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蒼白去住院了。
張興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陰世,中元節(jié)是絕佳的好日子,據(jù)說,也是唯一能證明我和婉吟是合法夫妻的途徑。”
蘇青點了點頭。
這倒是實話。
凡人相結合,選個黃道吉日便可讓兩人氣運相連從此夫妻一體。
陰靈和陰靈也同樣如此。
但凡人和陰靈?
也只有三元時節(jié)方可,其他時間,就算你結了,陽間承認了,陰世也不會承認的。
張興文擺手道:“不說這個了,曉曉和淑淑呢?”
蘇青抿了一口張家自釀的米酒說道:“淑淑待會過來,曉曉下午跟我爹娘登島祭祖。”
“那……”張興文小聲道:“那個什么鎮(zhèn)邪司的主管呢。”
“你說綾兒?”
“……對。”
蘇青看了張興文一眼說道:“我要陪你去酒店,綾兒代替我,跟著我爹娘還有曉曉過去祭祖。”
張興文點了點頭之后狐疑道:“你這家伙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以前在三河的時候不都是和竹雅玩在一起嗎?”
蘇青瞥了一眼說道:“你猜。”
張興文:“……”
半個小時后。
鴛鴦酒店。
蘇青站在大門口履行著自己伴郎的職責,跟著張家叔叔張大炮一起迎接陸續(xù)而來的四方賓客。
“呦,孩子他叔,來了。”
“哈哈,孩子他哥,這么怎么早就過來了。”
“孩子他快進快進。”
“……”
張家叔叔笑容滿臉的招待著進來的賓客,蘇青則是在旁邊忙活著收取著一個個摸起來頗為豐厚的禮金。
接手觸摸之間。
沒一個低于一萬以下的禮金。
茅山真土豪也。
難怪茅山為什么會在被打爛了之后,還能這么快就恢復過來,一句話,前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如果你有錢的話,有時候確實百分之九九能走一條捷徑的。
茅山掌陰司鈔票發(fā)行之職,一個印鈔的要是沒錢的話,那估計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只是……
趁著空檔。
蘇青湊到了張家叔叔的面前好奇的問道:“張叔,這些賓客,你都相熟嗎?”
張大炮搖頭:“熟?今天之前我壓根就沒有見過他們。”
蘇青:“那你演的跟真的似的。”
張大炮低聲又道:“這你就不懂了,這些人都是茅山那邊派來的,雖說是師門之命難違給我們個面子,但我們不能如此理所當然啊,再說了,說點好話又不會少幾塊肉,指不定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后,也許我們搬到了茅山,有些地方還需要這些人幫忙呢。”
張家叔叔說著臉上浮出中年人才有的智慧表情。
蘇青懂了。
難道這就是中年男子的世界?
太復雜了。
遙想自己在起源世界的日子,蘇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白活了整整三十五年,但沒辦法,誰讓家里有五套房,還有一套已經(jīng)簽字打款到自己賬上的巨額賠償款呢。
是以。
這樣的蘇青如何能懂中年男子的心酸世界呢。
果然。
人人處處有智慧。
蘇青想著。
念頭通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