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建訝然,“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楊澤面露不屑,“裝!你就裝!我跟老錢都見過好幾次你騎車帶著她,你們說要去她家!咱哥們這關系,我們又不撬你墻角,裝什么呀你!”
趙子建搖頭,“我……我跟她,不可能的!”
楊澤豎起中指。
過了一會兒,教室門口的熱鬧散了,那家伙無奈地捧著鮮花走了,五班的學生沒能熱鬧起來,只好也跟著灰溜溜地回去了,謝玉曉俏臉冰冷地走回來,一屁股在錢振江的座位上坐下,不太高興的樣子。
楊澤不怕死地說:“呦,怎么還生氣了?有人追你還不好啊?你還非得在某棵老歪脖子樹上吊著?”
謝玉曉狠狠地給了他一拳,瞪他。
楊澤齜牙咧嘴。
謝玉曉扭頭又瞪趙子建,趙子建一臉無辜,“我怎么了?”
謝玉曉不說話,回過頭去,過了一會兒,自己嘟囔,“這人傻嗎?我都不認識他,就直接拿一捧花過來要告白,可是我都不認識他!這樣子告白,有哪個女孩子會接受的?真傻!”
感覺她應該是真的不大高興,楊澤收起嬉皮笑臉,說:“嗨,喜歡你嘛!你不接受也就完了,為這個生什么氣。多一個人追,證明你漂亮?。 ?
謝玉曉抬頭白他一眼,冷冷地說:“謝謝!你真會安慰人。”
楊澤有點尷尬,趕緊給趙子建使眼色。
那意思多明白,哥們這時候沒用的,安慰不下來,還是得你出馬才行。
趙子建捏捏口袋里的那塊小玉玦,猶豫了一下,嘆口氣,說:“算啦,別生氣了,要不出去散散步?”
趙子建給謝爸爸謝媽媽和小姨子準備了三塊小掛件,交給謝玉晴,說是讓她帶回去就行了,但是要叮囑一定要貼身佩戴,不要摘下來,但謝玉晴想了想,卻希望他能親自拿過去給他們。
趙子建大約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收回來。
本來嘛,最好的當然是等下次再去他們家里給謝爸爸針灸的時候,一起帶過去,當著謝玉晴的面,把東西一給,某些事情,就算不說,大家也都明白了。
但前些天針灸的時候,還沒考慮這個事兒,謝爸爸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大程度上恢復了健康,甚至都已經(jīng)可以去店里幫忙干點活了,每次針灸之間的間隔被趙子建拉得很長,所以下次去針灸,還早呢。但偏偏,馬上要高考了。
趙子建覺得,謝爸爸謝媽媽那邊還好點,不拘早晚都沒事兒,但謝玉曉這邊嘛,趕在高考前送給她,也算是個吉祥的寓意,所以就揣在身上了。
但臨到送出手之前,其實他又是猶豫的。
他這種老家伙,在感情上的經(jīng)驗還是比較豐富的,雖然直到現(xiàn)在也還是不太搞得懂謝玉曉的腦回路到底是怎樣的,不過他能感覺到謝玉曉對自己的感覺有點不大一樣,他怕這個小掛件送出去,反倒會惹出事情來。
不過么,今天情況好像有點特殊,趙子建心里一想,嗨,無所謂啦,想送就送吧,她愛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這時候謝玉曉扭頭看了趙子建一眼,又看看楊澤和路成軍。
路成軍還笑嘻嘻地想說什么,楊澤卻第一時間轉(zhuǎn)過身去,碰碰路成軍,“哎,老路,這個題你會不會?”
路成軍愣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去。
這要是擱在陸小寧身上,他們是一定會開個玩笑調(diào)侃一下的。陸小寧別看是市長家的千金,但向來性子跳脫,跟誰都能打成一團,楊澤和路成軍、老錢他們,都是很敢開她的玩笑的,因為很清楚地知道她不會惱。
但換成謝玉曉,別看最近一段時間大家的關系貌似忽然之間拉到了很近,也是有說有笑的,平常開個過分點的玩笑,謝玉曉也不會惱,但她身上就是莫名地比陸小寧多了些剛硬,讓楊澤這樣的聰明人,不敢輕易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