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中的飛鳥尚且渴望翱翔于廣闊的天空,它一只被囚禁了幾千年的上古兇獸,難道就不渴望自由?畫上饕餮雙目中所含的淚水,便是它對自由的渴望……
品完了畫,扶桑塵容很是滿意的收起“九卷圖”,眉眼皆是悅色……
須臾,底下傳來梵星的幽幽聲色,道“把它放了!”言語冰冷,神色嚴肅!似乎只給了人一個選擇,那就是放了畫中的饕餮!
若是一開始,梵星并不可能會去管這樣的閑事,還是一頭會找她們麻煩的兇獸!但當她在看到畫中饕餮目中含淚的那一刻,她好像是聽到了它心中無比絕望的吶喊聲……
靈獸大都喜好自由,就是上古靈獸,也不會有例外!
梵星不敢想,一只被囚禁了幾千年的上古兇獸,心底究竟是有多渴望自由!它會那樣懼怕扶桑塵容,恐怕也是人手中“九卷圖”的原因!
但半空的扶桑塵容,在聽到梵星的話后,仿佛像是聽到了什么“世紀笑話”!雙眸充笑,嘴巴都有些合不攏了!良久,他才緩過來,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何況我為什么要放了一頭蠢貨?像它這樣不乖乖聽話的獸寵,關上它一輩子,也不足為過吧?”
扶桑塵容在說這話的時候,雙眸滿是寒光!像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人,眸光淬滿毒液,狠毒得緊!雖是帶著笑,但是那張笑臉,讓人看得不由下意識要咽口水……
梵星見此,面上也不再有半分好色!這種把靈獸看得最下貶的人,她一向都是最看不過的!生而為人,心比禽獸都不如!須臾,她冷冷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充其量,你也不過是比禽獸都不如的下賤之人!”
扶桑塵容聞言,一張臉直接就綠了!被氣綠的,因為他作為西陵的二皇子,從來都只有他罵旁人下賤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直接罵他“下賤”的!沒有人敢,更沒有人敢想!聽梵星這樣直接開口,叫他哪能不氣?
良機,扶桑塵容才從憤怒中回神!眼底依舊滿帶憤恨,沉聲道“哼!區區平民一個,竟敢公然挑釁本皇子?是嫌命長?”話落后,他的眸中旋即閃過一記寒光!他多想現在就把面前的人手撕了!
梵星聞言!冷冷笑道“呵呵!皇室?這里是中域,并不是你受欺負就可回去跟爹娘哭訴的地方!整天端著一副比人高一等架子給誰看呢?那么喜歡端著架子,干嘛還要出來發瘋?回去西陵乖乖呆著好了,受氣了還可以回宮找你母后撒撒嬌,多好?”
梵星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遇上這種受氣了就想用爹媽打壓人的,她就只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人了,瞬間把人噴個狗血淋頭,叫人陷入短暫的自我懷疑加有氣說不出的“困境”之中!
而梵星這一頭真就把扶桑塵容噴得有口說不出話來,漲紅的臉,差點就成了豬肝色!只能指著梵星,“你”了半天!
梵星見此,更是接話道“你什么你?出了西陵,就是廢材一個!”話落,她順便給人翻了一記翻出天外的白眼兒!
扶桑塵容已經被人氣得氣息都紊亂了,單手捂著胸口!喘著大氣的模樣,看得梵星都在期待,人會不會在下一秒心臟病爆發身亡!?
但顯然,并沒有!扶桑塵容緩過來后,面色鐵青的看著梵星,冷冷道“廢材?哼哼!本皇子就讓你看看,什么叫你比廢材還廢材!”話落,他周身天賦靈力,頃刻爆出!
強悍的九品天賦靈力,一下將大氣中的氣流打亂!道道狂風,掃得四下樹歪草斜!須臾,在扶桑塵容的身上,散出淡薄的云霧!而在這些云霧中,似畫有什么東西在上!迷離虛幻,變化無窮,叫人根本就看不清到底畫的是什么!
謝致源的眼睛已經能看清四周,但在看到扶桑塵容周邊的云霧之時,又質疑道“誒!白凌兄!我是不是真的瞎啦?為什么我總看不清那些云霧中的畫像?”話落,他還是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