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只有身邊的人。
“貞德和西蒙太可憐了,這兩個小家伙的思想太過危險,如果沒有引路人,他們很有可能走上歧途,成為邪教成員。”
想著貞德反復(fù)提及侍奉,蘇離閉了閉眼睛,他自嘲地笑了一聲。
“既然老師都在信里明目張膽地表示支持,我這個半個身體躺進棺材板里的家伙,有什么不敢當(dāng)把邪教頭子。”
“就這么定了,我要吸納貞德和西蒙兩個小家伙,那么就成立個組織吧。”
蘇離撓了撓頭,他起個代號都費勁。
更別提想組織名了。
“起個啥名好呢?”
“我現(xiàn)在是黑夜教會的成員,身體里又具有巨龍途徑的完整序列,各取一個字?”
“巨黑教?”
“夜龍會?”
“……”
蘇離自己都無語,這怎么聽,都不怎么霸氣,反倒像是夜總會的名字(起名廢還真是悲哀之極啊)。
“敖蔑想侵占我的身體,我成立組織,偏不帶上龍字。”
“要不然,就要黑泣吧。”
讓那個該死的寄生龍,一輩子在黑夜里哭泣。
蘇離惡趣味地想著。
盡管這么想,蘇離下意識就排除了這個名字,他害怕到時候有一天,在黑暗里哭的是自己,而不是敖蔑,到時候,可就反諷了。
窗外,明月高懸。
明亮的月光照在床頭,蘇離不禁思念起遙遠的家鄉(xiāng)。
他嘆息一聲,不知道遠在天外的家人,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蘇離想起最后一次和家人吃飯的場景,妹妹指著報紙,笑著說道:
“還是咱們國家底蘊深厚,這青銅神樹真帥。”
蘇離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天下之高者,扶桑無枝木焉,上至天,盤蜿而下屈,通三泉。”
黑夜,是所有人的黑夜,我就當(dāng)個太陽的居所,把所有的日落都留給自己,這也算是不忘女神和黑夜教會的恩情。
“組織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青銅樹。”
蘇離依稀記得,青銅樹下有條龍,他希望這龍就是敖蔑。
月夜之下。
沒人知曉,未來大名鼎鼎的組織‘青銅樹’,差點叫了巨黑教……
而這個神秘組織的老大,心里還裝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算盤。
那就是用青銅樹,鎮(zhèn)壓一條龍。
一條站在序列頂端,俯瞰萬物的主。
規(guī)劃著未來,蘇離的嘴角擒著一抹笑容,心滿意足地睡去。
這一夜,從來沒打算當(dāng)二五仔的蘇離,莫名其妙因為老師的一封信,以及對身邊朋友的擔(dān)憂,正大光明地當(dāng)上了邪教頭子。
而這個僅有三人的低序列小組織,名字怪異,既不像真靈會一樣惡名遠播,也不如黃昏隱世會令人恐懼。
組織的名字,叫做——青銅樹。